“你别因为赌气乱来,”池弥一手擒住她纤细的手腕。
戎容倔强地看着他,“你能上电视跟别人谈恋爱,为什么我就不能弄场婚礼来玩玩?”
“戎容!”这一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戎容昂起脖子,挑衅般看向他,“原来你还记得我名字啊,我以为你脑子里只剩下拍节目的女明星了~”
池弥压住她的裸肩,将她整个困在自己和落地镜中间,“我要能忘得了你,早就忘了,何至于弄成现在这样。”
“撒谎,”戎容眼神清亮,“你明明恨我恨得要死……恨到都不要我了。”大半夜的把她赶出家门,虽然跑去找她,却不肯与她同室而居。
池弥凝视着她的眼睛,当她说出“不要我了”,他低头猛地噙住了她的唇。
原本,只不过是想堵住她的话。
可他不该低估她对他的吸引力,也不该高估自己的控制力,唇齿相碰的那一刻,这个吻就已经不在他的控制范围内。
她的柔软与馨香,她的低|吟与喘息,她手指扣在他腰间的酥麻和指尖微凉的温度……无一不在刺激着池弥,让他想起那一夜,身下婉转呢喃的小姑娘。
本就没有拉上拉链的礼服,在激烈的纠缠之中顺着肩头滑落,漂亮平直的锁骨与少女温润的弧线呼之欲出。
她没有阻止的意思,他也没有停下的打算。
冰凉的镜子贴着后背裸露的肌肤,脖颈处火热的唇舌像四处放火的强盗,汲取着每一寸的美好……直到,他的唇碰到了一块坚硬而凹凸的疤。
池弥从迷乱中睁开眼,入目便是那块他曾经不确定究竟是真实还是梦境的疤痕。
它狰狞,纠结,在雪白的隆起上更显残忍。
他的手指抚过它,感受到手指下的身躯微微颤抖,雪白的肌肤泛起阵阵红晕。
池弥低头,吻住了这道疤,舌尖的触感与其他地方的柔软细腻截然不同。
这个吻,温柔到让戎容眼眶发红。
“你不觉得……丑吗?”声音支离破碎,一是因为难过,一是因为情动。
又一次虔诚地吻住疤痕,池弥的声音暗哑混沌,“……很美。”因为它留住了她的生命,这绝对是他眼里最美的伤口。
她抬手,将手指没入他的发丛中,轻轻地按着他在身前点火的头,眼泪无声无息地掉在胸口,又被他默默地吻去……
直到她浑身无力地攀在他身上,连站都站不稳,池弥才直起身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将白纱从她腰间拾起挡住一片春|色。
戎容小脸通红,落了泪的眼睛一片雾气森森,轻声地喘着气,“……你这是耍流氓。”
“是你说我不要你了,”池弥将她凌乱的发丝理到耳后,“我只是身体力行的告诉你我要你。”
戎容气结,她说的要和他能是一个意思吗?
幸好她本来就打了招呼,这里除了他俩再没第二个人,否则真来个人脸往哪儿放?
“这衣服坏了,”池弥不动声色地说,“上天注定你嫁不了别人,别闹了。”
戎容扯了下领子,勉强将白纱拢正,“这件不行换一件,婚礼还是要去的。”
池弥勒紧了她的腰。
戎容轻哼了一声,“一码归一码,我爱你是真的,你跑去跟人家上节目谈恋爱也是真的……为了扯平,这婚礼我去定了。”
“戎容我警告你不要胡来。”
戎容赖在他怀里,狡黠地笑:“我偏要乱来的话,你奈我何?”
他还能拿她怎么办?她能活着,能这样在他面前活蹦乱跳,于他已是上天恩赐,除了不择手段的留住她,他还能怎样!
“你敢去,我就敢抢。”
戎容一把拉开帘子,边往外走边说,“可别说我没提醒你,那是明氏的婚礼。”说完,拎起一旁的便服上楼去了。
留在更衣室中的池弥背靠在落地镜上,整个狭小的空间里全都是她的气息。
他知道她任性,但没想到能任性到这个份上……
偏偏,他只能就范,而且甘愿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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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等候戎容更衣的苏萤长腿交叠,“为什么不跟他说实话?”
更衣间里,戎容的声音娇俏,“我就想看看他敢不敢来抢啊。”
“你就不怕他不来?”
“不怕,”戎容推开门,白T恤热裤,青春逼人,“刀山火海他都会来。”
“这么笃定……”
“嗯,如果不是因为他这种性格,”戎容将长发绑成马尾,长睫毛低垂,“我当初动手术,也不会不敢告诉他。”
苏萤恍然,“你怕如果有三长两短,他会——”跟着她去死。
戎容轻松地耸耸肩,“他是个疯子,真的。”
“……你也是。”
戎容抿嘴笑,“所以我跟他茶杯茶盖天生一对,就不祸害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