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说着就走的夜思天,凌崎很不放心的回头看着白成岳,“我觉得这个丫头一定有什么阴谋,她才不是这么大方的人。”
看着向外面探头张望的凌崎,白成岳有些无奈,这个府里不是有四个孩子,而是有五个才对,“你就当相信她长大了就好了。”
凌崎连连摇头,“不不不,这孩子只会越长越记仇,怎么可能越长大越‘懂事’呢。”
白成岳闻言有些哭笑不得,跟一个小孩子这么计较的,也只有他了,“你若是不相信她不跟你计较,就只能等着了。”
“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后招。”凌崎很是认真的说。
白成岳看着跟一个七岁小孩‘斗智斗勇’的凌崎,只想说,有些人越长大越记忆,也有人越长大倒越像个孩子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凌崎时时刻刻都在准备着夜思天的“报复”,可是夜思天好像真的如她所说一般,七岁的她跟六岁不一样了,不会因为一些吃的而闹脾气了,竟一点也没有跟凌崎闹脾气,更没有给他下什么‘陷阱’,一时间竟然也有些说不清楚的惆怅。
这天凌崎与白成岳独处时,叹气道,“看来天儿那丫头确实是长大了。可是她没跟我生气,我怎么还有点失落了?”
“或许因为她跟我们闹脾气,我们也是当一种撒娇吧,裴浩天那时候陪着天儿十天,虽然苦不堪言却还是陪着也一起了。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宠她的方式吧。”白成岳看着凌崎道。
凌崎听着觉得也很有道理,虽说王爷府里有四个孩子,可归靖琪自小乖巧懂事,从不哭闹,帮忙带着弟弟妹妹,一心也只为弟弟妹妹着想,而靖寒呢,性格跟夜王爷一模一样,沉默寡言的,小小年纪就有一种老成的感觉,至于笑笑,虽然现在跟大家熟了,也会开始慢慢的跟大家有交流,可是还是很少听到她说话。
唯独像一个孩子的也只有天儿了,大概也是因为她自小身体不好,大家都宠着她,惯着她。而她也是天真浪漫,会跟他们撒娇,会哭,会闹。
唉,凌崎忍不住的又叹了声气,没想到小丫头片子突然就‘懂事’了?也变得跟靖琪、洛寒一样了?
“好了,王爷跟王妃还没你般的感伤秋呢,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白成岳说。
凌崎也跟着起身,走到自己的屋子里,“睡啦。”
“恩。”
凌崎回到房间后,换上寝衣伸了个懒腰便躺到床上睡了。
后半夜,凌崎正睡的熟,突然传来一个“轰”的声音,紧接着凌崎的床便蹋了。被吓醒的凌崎一脸惊慌,“怎么回事,是地龙吗?”
他也顾不上被碰到腰处,急忙的跑了出去,“成岳,是地龙了吗?是不是地龙了?”
一身寝衣的白成岳开门,看到凌崎头发凌乱,一手还捂着腰,一脸惊慌:“怎么了?”
“我,我以为是地龙。”凌崎这会看到白成岳也冷静下来了,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我,我的床蹋了。”
“蹋了?”白成岳显然很惊讶,夜王府里的床都是用最结实最好的木头打,别说是一个人了,就是十个人在上面也不会蹋啊,见凌崎捂着后腰,他担心道:“怎么回事,伤到哪里了吗?”
凌崎摇摇头,“没事,就是碰到了,没伤到筋骨用药水揉揉就好。”
听到凌崎这么说,白成岳也放心了,“走吧,去你的屋子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又回到了凌崎的房间,只见凌崎睡的床,是从中间断开的。
“你先坐会,我看一下。”白成岳对凌崎说了句后,便去看那床的断面。
白成岳将床上的被子跟枕头都拿开,然后仔细的看了看断面,“这床明显不是自然断掉的,是有用先将这床的中间割过,割到差不多要断的程度,你睡在床上后,过一段时间,自然就会断开了。”
凌崎摸着发痛的腰,龇牙道,“能做这件事的除了王府里的人没别的人了。”
白成岳赞同点头:“你认为会是谁?”
凌崎微气道,“还能是谁?除了那个小气鬼谁会做这样的恶作剧,臭小鬼,亏我还以为她是真的长大懂事了呢,没想到在这里等着我呢。还真是花样越来越多了,居然想到用这个办法来整我。”说着说着,凌崎便气笑了,他看着白成岳道,“你说这小丫头有点聪明啊?就这样的整人办法,除了她谁还想得出来。”
“你这是生气还是开心,怎么气着气着还夸上了。”最重要的是语气里还带着微微的自豪感?
“当然是生气了!没想到她这次这么能忍,居然都过去五六天了,才来这一招。”凌崎想着,灵光一闪,有了!
“明天我倒要让这个小丫头看看,什么叫做姜还是老的辣。”
白成岳无奈摇头,“你床都坏了,去我那里睡吧。”
凌崎扶着腰,犹豫了下,才点头,“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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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夜思天便早早的来到了膳厅,等待着凌崎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