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帐外,才发现自己帐外的守卫居然也不在了。他气的往营帐的一边的树林里看去,果直见那里有微弱的火光。他向那边走去,远远的便见到几个人围着一个火堆一边烤着什么一边谈论。
走近了一些,元嵊发现这些都是守着自己营帐的侍卫。
他气愤的刚要上前,就听到其中一个侍卫道,“喂,你们说,三殿下还能活几天啊?”
元嵊脚下一顿,随后一股怒火直冲头顶。
“你这话说的有些太严重了吧,太医不也是说了,不过是寻常的风寒罢了,只是这次病的突然,所以会显得有些严重。”另一个侍卫道。
方才说话的侍卫冷哼一声道,“这话你也信?你想想,若是寻常的风寒会卧床十多天了没一天起色?你看看三殿下的那个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你天天守在他身边没发现他的变化。昨日刘将军帐中的人突然被指派来送药,出来后跟我说,三殿下怎么瘦了这么多,而且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死气。”
第三个侍卫也跟着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其实我也早这么觉得了,只是不敢说。你看,我们都遛出来半天了,若是以前的三殿下早就发现了,哪可能到现在还没发现,要我说,这次的风寒没那么简单。”
“那可不是,你们以为我叫你们来是干嘛的,还不是想告诉你们,是时候早一些想想以后跟谁了。若是这三殿下一倒,那我们……”
元嵊没有再听下去,转身离开。熊熊的怒火将他整个人烧的浑身都是力气,此时的他倒一点也没有生病的感觉。
他往魏青的营帐走去,他要好好的质问一下他,自己也不过是生病了十日,这军纪就变成这般了?还有关于他快不行这样扰乱军心的谣言,居然都传到了他的耳边?
只怕夜玺国那边的也早已经听到,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大忌。
而此时,元嵊却没认真去想,他生病的这十天多,居然就这么停战了十多天。
元嵊来到魏青的帐外,发现百米以内竟是一个人也没有,就连帐外也是连一个侍卫也没有。
元嵊心里的怒意更甚,没想到就连魏青营帐外的人都这么的懒散,看来这军纪必须要整治了。
元嵊一身怒意走进帐之中,进了帐内后,发现外帐没有人。
难道没人?走了会路,元嵊也有些累了,想着他即不在帐中,自己便等会再叫人叫他罢。
想着他便转身准备离开,刚转身便听到里帐传来的声音。
他脚下一顿,他这是……听错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听到那个人的声音?
元嵊停下脚步,放轻了脚步向里帐靠了靠。其实他不用刻意放轻脚步声,以他现在虚浮的力气,里面的人也听不到他的脚步声。
“这件事办的不错,接下来便等就等着他死了。”元朔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到了元嵊的耳中。
他?这个他是谁?虽然元朔没有说,外面的元嵊却突然猜到了。
他心惊的接受着现下里的情况,魏青……是元朔的人?
“主子放心,太医们并不能诊治出三殿下的情况,只以为是普通的风寒。”魏青的声音想起。
元嵊也算是知道了,魏青的主子是谁。
只是,这是多久之前的事情?魏青已经跟了他十年,到底是什么时候背叛他的?
“这个我倒不担心,就算是有太医发现了异常也无碍。毕竟这是夜玺国的毒,他们发现了异常却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元朔道,“皇兄肯定不会想到,这刀虽然是我们动的手,但却是夜沧辰递的。”
魏青道,“那边说,三天,三殿下活不过五天。”
五天!
元嵊震惊的连后几步,最后不得不抓住一边的椅边才能稳住自己要摔倒下去的身子。
他竟只剩下五天的时间了?
他是中毒了?他中的什么毒?夜玺国的毒吗?
夜沧辰派人下的?
元嵊整个头里都是一片空白,这对他来说冲击太大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也知道应该不是风寒这般简单,但是,只剩下五天的时间?
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过的,他的大业还未完成,他的生命便要结束了?
这让他怎么甘心?
帐内的两个人还在交谈。
“毕竟夜王妃有了身孕,夜沧辰也想早日搬师回朝,所以等皇兄一死,我们的计较便可直接实行了。”
韩墨卿,有了身孕?
韩墨卿是元嵊的执念,自从知道她后,对于他来说,得到夜玺国又多了一层意义。而现在他才发现,他竟要死了?而这一切,都是夜沧辰做的?当然,还有里帐的两个人,只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跟里面的两个人争辩了。若是被他们发现自己的存在,只怕连五天的时间都不会有了。
元嵊轻轻的抬脚,转身,离开。带着所有真相带来的怒气,愤恨和不甘。
待元嵊离开后,很久,里帐的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主子,你说三殿下会不会去找皇上?”
“不会的。我这个皇兄的性子可不是会告状的,他,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说着元朔的面上,露出一抹略有深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