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最后轮岗点了。”白成岳一边看着四周的动静一边道。
韩墨卿一边收集着轮岗点有可能是传染源的花草一边对向另一边走过去的韩子歌道,“子歌,注意安全,不要走太远。”
“好的。”
白成岳在确定周围是安全以后,也跟着过来帮忙韩墨卿民一起收集有可能是传染源的东西。
“雪阡最近跟向天走的……有点近。”白成岳犹豫了半天,出声道。
韩墨卿略讶异的转头看着白成岳,若是这话是凌崎对她说的,她倒不会惊讶,毕竟那个人的个性如此。可是白成岳平日里却会很少因为这些事情而开口。
白成岳因为韩墨卿的眼神而有些尴尬,“你最近都太忙,我怕你忽略到雪阡,以后若是发生了什么,你会担心。”
听到他这话后,韩墨卿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一暖。
白成岳表面上对什么都不关心,话也不多说,但心里却又关心着第一个人。他这样提醒自己,不仅是怕自己以后会担心,也是担心雪阡会受伤吧。
“向天那个人我还是有些放心的,只是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毕竟他不知道雪阡是个女子,万一他对雪阡并不是那样的心思,我倒是挺担心到时候雪阡会白付了情义。”其实他们几个相熟的都看出雪阡对向天的不同,这大概也是白成岳来提醒她的原因。
“所以,我觉得还是要提醒一下雪阡。”雪阡是个好女子,也应该被男子好好的呵护才对。
韩墨卿点头,“我会注意的。”
白成岳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韩墨卿对身边在意的人是怎样的,谁都知道。他也不过是见她最近一直忙着找传染源,医病,担心她分不了开心,才会提醒一下罢了。
“姐姐,姐姐!”韩子歌大声呼叫的声音传来,韩墨卿跟白成岳闻言忙起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韩墨卿脚下走的有着急,子歌在外面一般会注意,叫自己姐姐,这次唤的又这么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走到韩子歌的身边时看到他安然无恙的站在原地,松了口气,韩子歌回头看着两人指着面前:“姐姐,白大哥,你们看。”
两个顺着韩子歌手指的方向看去。
沼泽?
韩墨卿看着前方一大片绿色的沼泽地,一阵风吹来略过沼泽地,飘来了淡淡的青草气息。
白成岳认真的观察着沼泽地的四周,发现有些零散的尸骨。想来应该是不小心踩进沼泽的人或是小动物。
韩墨卿看向白成岳道,“沼泽地会不会是传染源?”
白成岳道:“定然是有毒的,但是传染源?平日站岗的时候,是不会来这里的,并不会碰到沼泽地。最重要的是,怎么中沼泽地里的毒,他们不可可能吃……”白成岳灵光一闪,“难道是沼气!”
韩墨卿赞同的点头,“若是沼气那么一切就都说得过去了,因为风向的问题,将这些沼气吹到站岗点处。因为是风吹过去,所以毒性会减少,并不会立即中毒。但是时间长了,便会开始中毒。怪不得将士们都没有中毒的迹象,沼毒的毒跟一般的毒并不一样,所以我们才会一直都不确定。”
“确实如此,只是,每个沼泽地的沼毒都是不一样的,要配出解药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有一个国家因为地理位置,处于大片的沼泽后,靠着沼毒安稳了百年有余。后来有个国家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才配出解那沼气的药丸。可是……”
可是他们并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别说是十年了,就算是十天,对他们来说都是奢侈的。
韩墨卿没想到传染源找的这般快,更没想到,找到传染源以后,反而让这件事变的更为棘手了。
“我们先回去吧,在这里呆的时候太久,对身体不好。”白成岳道,“这件事不能急于一时,我们回去再想办法。”
韩墨卿面色凝重的起身,事情比她想象还要严重。
不论哪一种沼毒,毒发都很慢,他们会在人体内很久才开始发作。发作以后,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昏迷不醒就代表着,离死不远了。天下的沼毒都不一样,哪怕是相隔一尺的两个沼地的沼毒都有可能不一样。
韩子歌看着韩墨卿的面色,有些担忧:“姐姐……”
韩墨卿回头对他摇了摇头表示没事:“我们先回去吧,这件事很急却又急不来。”她需要回去静下来好好的想想,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当三人回到营地后,韩墨卿跟白成岳便去了主帐,韩子歌则去了向天的营帐。
刚走进向天的营帐就听到他的呕吐声,韩子歌走进看到向天痛苦的吐着,吐了半天却只吐出来一些水。
一边的雪阡端着茶水守着,待向天停下来后,将水杯凑到他的嘴边,“喝口水吧。”
向天摇摇头推开雪阡的手,“不喝了。”因为长时间呕吐,他的喉咙已经伤刚才了,说出地声音都嘶哑的。
雪阡的眼眶微红,心疼出声:“还是喝一些吧,润润嗓子也是好的。”她宁愿这个人流氓般的跟自己斗气,宁愿自己再被他气的说不出话,也不想要看到他现在这个虚弱的模样。
看着雪阡红了的双眼,向天听话的低头喝了口她递到嘴角的水。没有告诉她,因为吐的太厉害,喉处已经伤了,喝水都是痛的。
韩子歌本是想来告诉雪阡今日他们出去调查到的事情,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韩子歌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他到底,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每一个人都在为守护这个国家而做着什么,他没有那般伟大,他只想为在意的人做什么,只是,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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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呕……”
趴在桌上睡着雪阡听到呕吐的声音忙起身回头,将床边的木桶拉到向天的面前,一只手绕过向天的背后不停的轻拍着。
向天吐了会终于停了下来,然后转头看向雪阡,“你对所有生病的人都这般照顾吗?”
雪阡被他问的愣住,“什……什么?”
向天撑着身子倚靠着床柱,等着自己舒服了些才看向雪阡道,“你说有时间会教我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