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帝听到蒋府来人,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太子与柳贵妃,这两人,看来今天是非要将这件事闹大了。
蒋建与戚无暇站在御书房外等待见驾。
戚无暇本是不愿意来的,只是,她名义上是蒋蕴欣的嫡母,这会她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若是不来于情于理都不合适。最重要的是蒋蕴欣的生母秦氏从接到蒋蕴欣去了的消息后便从到她院中,呼天抢地的哭,让她为蒋蕴欣做主,她这才没办法的跟老爷来宫中。
戚无暇并不知道,这秦氏虽然心痛于自己的女儿这般年纪轻轻的就去了,但也没有想过闹什么,后来也是接到了太子的吩咐,才会来这般做的。
而蒋建的心情很是复杂,这个小女儿自小去了江南养身子,对她的感情也不怎么深厚。只是,总归是自己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心里还是有些心痛的。但是,想着她先前做的事情,想着她也是自食恶果了。可是,女儿就这么被弄没了,他若是什么也不做,朝中的人还不知道怎么看他,在这种纠结的情况下加上秦氏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也不得不入宫来要个说法了。
“蒋大人,蒋夫人,皇上请二位进去。”
蒋建与戚无暇谢过了公公便进入了御书房中,走进看到里面的人,二人心里皆咯噔了一下,这样的局面看着并不简单啊。
二人行了礼后,夜帝便道,“蒋大人,你夫妇二人这个时候入宫不知道所为何事。”
蒋建恭敬道,“回皇上的话,臣此次入宫是为臣小女儿的死而来的。臣听说,臣的女儿是从韩府回太子府后,才出的事情,所以便想着来讨一个公道。臣知道,她先前犯下的罪,死不足惜。只是,若真要以命抵过,也该正常处决才是。夜王妃这般就私自结束了臣女的性命,臣心中委实在不服。”
蒋建的话刚落,夜子泽便道,“父皇,岳父大人说的极有道理。蒋侧妃再怎么该死,也不该夜王……皇婶这般私下就结束了她的性命。”
夜帝听完后,转头看向韩墨卿:“夜王妃,你有何话要说?”
韩墨卿道,“自然是有话的,皇上,太子殿下与蒋大人口口声声说,蒋侧妃的死是臣妇下的手,臣妇只想问一句,可有证据。臣妇昨日将蒋侧妃交给太子的时候,蒋侧妃可还是好好的。”
夜子泽见她还狡辩面色很是难看,“昨日接到她人时,她连动都动不了,你怎么还说是好好的?”
“我关了她近五日,不给吃喝,之前为了问出我妹妹与弟弟的下落,还对她用了刑。遭受了这些,她自然是伤了原气的。”韩墨卿看着夜子泽,“可这些,也不能证明是我对她动了手。太子殿下,你可有请人验了尸,她身上除了我对她用了刑,还有这五日不给吃喝带来的虚弱以外,可还有其他的伤?”
夜子泽被韩墨卿这般的反问给问的哑口无声,在发现蒋蕴欣好像不行的时候,他自然也是请了太医。只是太医们却查不出任何的问题,说她即使这几日不吃不喝,加上她所受的伤也不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看着夜子泽不说话,韩墨卿又道,“我承认我对蒋蕴欣用过刑,我也承认我恨不得她死!但是,我不会这么冲动的对她下手。因为我知道,一旦我动了手,我便成了错的那一个,而我,不会将自己置于那种局面。”
这个韩墨卿说的有理有条,很难不让人信服。但是夜子泽却肯定,蒋蕴欣的死肯定与韩墨卿有关。
夜子泽道,“人是从你那里带回去才出事的,不管怎么样都跟你脱不了干系。”
韩墨卿闻言面上毫不掩示的露出一抹讥笑,“看来太子殿下是不管怎么样,都要将蒋侧妃的死自在臣妇的头上了。”
柳贵妃看着韩墨卿:“那你能发誓,这件事她的死当真与你无关吗?你敢用你夫君的命来发誓吗?”
柳贵妃这话一说,夜后立即厉色道,“皇弟此刻用生命为我夜玺国抵御外敌,你们却因为这些小事而牵扯到他,到底是何居心?柳贵妃,你做事是越来越没有分寸了!”
柳贵妃被夜后这般指名面色也很是不好,“皇后误会了,臣妾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这件事显然是与夜王妃有关的,可是她巧言厉色的着实让臣妾气愤,这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管什么情况,你都不能说出这样的话!”夜后面色很是不好,皇弟在前阵杀敌,这些小人还要诅咒他,她的心情又怎么能平覆上来。
看着夜后这般的反映,韩墨卿只觉心中一暖。
有人这样的爱护着辰,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幸福。
韩墨卿转身,眼神里略带挑衅一般的看向夜子泽,“太子殿下,即便是蒋侧妃的死民与臣妇有关,你又能将臣妇怎样?杀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