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老人说的心情澎湃,月如霜听的激动不已,一时间两人都忘了厅内其余女客,沉浸在故事中难以自拔。
除了月如霜,其余女客都是镇北王萧棠的粉丝,邀请说书老人前来说书其实是想听萧棠的故事,她们都是些年轻的女孩子,跟时花楼老板说的时候出于害羞,没说太细。
她们这边正在热情的讨论萧棠时,那边说书老人和月如霜一个说,一个赞,两个人搅起的声势竟然把她们的声势都压了下去。
她们渐渐停下了讨论,感到气氛都被说书老人和月如霜搞坏了,实在扫兴。
这些姑娘中,有一位姑娘姓白,名蕊珠,她的父亲是南梁最大的皇商,也是国舅李俊雅的表兄弟,穿着粉红色的长裙,戴着明珠项链,碧玉手镯,散发着阵阵光晕,让她在这群姑娘中显的犹为出众。
她是这些姑娘的主事人,忍了半天,用目光示意说书老人停止,但是说书老人没看懂她的意思,还在不停的讲呀讲呀,忍不住站起身来,高声说道:“停下!别讲了,我们不想听谷安平的故事。”
说书先生一怔,这才转过头对着白蕊珠说:“这位姑娘请了,不知您想听谁的故事?”
白蕊珠看到小姐妹们都在看着自己,不能坠了气势,挺直胸膛大声说:“我们要听镇北王萧棠的故事。”
说书老人一怔,终于意识到这群女客今日聚在时花楼恐怕就是为了看镇北王出征,想听的自然是镇北王的故事,可是镇北王去年六月才成为天阶高手,还没有和其他天阶高手交过战,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大说特说的故事,难道提他那水性杨花的前王妃东夏长公主月如霜吗?
说书老人想到这,真的后悔接受邀约来花时楼说书,只好陪笑道:“老夫也想说镇北王的书,可惜没有话本,镇北王十七岁成为天阶,只比玄天门大师兄谷安平成为天阶高手时差了一岁,也是我大梁罕有的天才,再过两年,必定会有专门为他写的话本,那时老夫再为众位小姐说镇北王的书。”
白蕊珠刚刚见了镇北王的风姿,从心底认为镇北王是盖世英雄,听不得谷安平竟然能压镇北王一头,冷冷哼了一声,“现在没有话本你就不能现编吗?何必老说那十五年前的旧事,谷安平十多年没有出现了,早就过时了。”
说书老人说了十几年谷安平的书,已经把谷安平视为大英雄,听不得眼前人的贬低,他脸都黑了,怒道:“十五年前大梁内乱,北齐天阶高手趁势南下,想灭了我们我们大梁国,当时这永宁城一日三惊,多少高官武将都被北齐天阶高手刺杀,连小孩子晚上都不敢睡,是玄天门谷大侠出头,带着大梁天阶高手与北齐那些天阶高手以命相搏,才让北齐那帮天阶高手退出大梁,我们这些普通人才能过上安稳日子。”
他说的激动,中气十足,这一番话连着说下来都不带换气的,声音嘹亮的能让花时楼外面的行人都听的到,把大厅里的姑娘都喷安静了。
“这位小姐,十五年前你还不记事,所以不知道你现在能舒舒服服坐在这儿听书,是那些英雄用血用命拼来的,在老夫心里,他们永远也不会过时。”
她们都是大家小姐,非富即贵,虽然能出来追星的少女们都不是循规蹈矩的人,可是从来没有过当面与人为偶像争执的经验,被说书先生以大义之名一压,顿时没了词,又觉着十分憋屈,只能望着她们的带头人白蕊珠,希望她出面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