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梁雍州境内,有着连绵不断的太华山脉,光是山峰就有一百多座,其中玉青峰并不是最高的一座,也不是最大的一座,然而玉青峰却是其中最有名的一座山峰,只因闻名天下的玉山派就坐落于此。
今天是十月初十,恰逢玉山派开山收徒,有五六百人的长长队伍沿着险峻的山路向玉青峰盘旋而上。
有两名玉山派的弟子在高处往向看,其中一人就是这一代中排行第三的弟子左子兴,另一名是排行第九的魏雨。
魏雨年轻活泼,看了一会儿,问道:“左师兄,为何我觉得今年前来拜师的人比起往年少了许多呢?”
左子兴道:“这你也想不出来,外面起了战事,那些路途遥远的人被战事所阻,没办法来了呗,现在这些拜师的人都是玉青峰临近的百姓,自然多不起来。”
魏雨忧道:“左师兄,那我们玉山派挑选的范围是不是小了很多,新收的弟子是不是就资质更差了点,还有山上很多师兄弟,都因为家人卷入战争中下山去了,我们玉山派岂不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左子兴听的生气,当下拍了魏雨脑袋一下,“什么叫一代不如一代,你年纪小也不能胡说八道呀。”
等他要拍第二下时,魏雨已然闪身躲开,向左子兴讨饶:“师兄,你别打了,再打把我打傻了,玉山派就更加后继无人了。”
左子兴不依不饶,正要追上去继续打,只见一个人已然从树后转出来,一脚踹在魏雨的屁股上,让他摔了个狗吃屎。
魏雨正待破口大骂,只是抬起头看到踢他的人是大师兄唐飞尘,只得苦着脸说道:“大师兄,你踹的我屁股好疼。”
唐飞尘板着脸训斥魏雨,“今天是我们玉山派收徒的大日子,你这样口无遮拦,若让师父听见了,小心把你的腿打断。”
唐飞尘说完后就往山上去了,等唐飞尘走完后,魏雨摸着屁股站起来,郁闷的说道:“大师兄怎么会在那里,他不会去向我师父告状去吧。”
魏雨的师父师乐水是解成文的弟子,也是原掌门魏守义的师弟,因为武功威望俱都不足,在魏守义大婚之时持邪月剑发疯杀人之后,也没能当上掌门,而是由已经退位的师祖解成文重任掌门,带着玉山派度过了最动荡的日子。
左子兴伸出拳头,威胁着魏雨:“还好是大师兄听见了,要是让其他师门长辈听见,不但你要倒霉,还会连累到我。”
魏雨连忙捂嘴,示意自己不敢乱说了。
这时,山下拜师的人群终于走到了他们这里,左子兴和魏雨连忙正容收声,等拜师的人群看到他们时,只看见两个满脸严肃,站姿如松的大派高徒。
这一群人只有一小半都是孩子,另外一大半都是陪着他们来的家中长辈,左子兴和魏雨仔细盯着经过的每一个人,观看他们有无可疑之人。
等队伍已经过半时,左子兴突然眉头一皱,他看见了一个可疑之人,这人是一个中年男子,长相平凡,丢人堆里都找不着,他穿着一身武士服,年纪约有四十左右,与周围所有人都隔开一段距离,显然是一个单行客。
他年纪已经大了,玉山派不可能收他为徒,那么他来玉青峰是想干什么?
左子兴指着那名中年男子道:“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