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霜很气,也不管其余的事了,每日与大师兄比剑,被大师兄指点武功,连打了七天之后,忽然觉得自己的武功确实有所进步了。
她知道应该感谢谷安平,这个世上能得到谷安平如此尽心教习的人恐怕只有她一个,但是她的压力还是越来越大,甚至在第七天,她还召唤出了邪月剑,终于逼得谷安平动用了内息,两人气劲冲撞之下,把永宁城郊的一处无人居住的小山头削平了。
又连战了七天,月如霜的心渐渐静了下来,她沉浸在武学之中,谷安平的用心指导终于让她渐渐明白了,很多以前一知半解的问题。她这个纸糊的天阶高手终于渐渐结实起来,可以说是木头做的天阶高手了。
十四天的斗剑足以让青泽山成为武林人士的圣地,无数武林人士听到消息之后,不远千里赶来永宁青泽山,就为了能一观谷安平和月如霜斗剑。
武林大会各大门派出战玄阴教的人也陆续到了,这几天来都在排列阵势,毕竟合战和单打独打是两回事。
平时大伙一起练习结阵攻敌,只要月如霜与谷安平打起来,他们还能跑出去观战。
转眼间到了十二月十五日,大梁地处江南地带,气候温暖,罕见雨雪,这日却罕见的下了一场小雪。
这小雪落地就化了,月如霜突然想起东夏了,东夏冬季能下好大的雪,她能和侍女们开开心心的打雪仗,妹妹身体不行,就坐在屋内守在门口看她们打雪仗。
这日,大师兄谷安平还在竹林寺等着她,谷安平很中意竹林寺的环境,连与她斗剑都在竹林寺后的青泽山。
竹林寺的和尚们见寺里来了这么凶人,终日愁眉苦脸,却是没办法。紫衣侯聂明吸取了上次被刺杀的教训,一年里监控着寺内所有的僧人,这次武林大会时干脆让他们继续接待武林人士。
月如霜走进雅室,就看见大师兄悠闲的望着窗外的竹林,却是没有起身斗武的意思。
她纳闷的说道:“大师兄,今日不斗剑了?”
谷安平躺在椅子上不愿起身,不像个浪荡江湖的侠客,而像一个翩翩世家贵公子,他当了武林盟主以后一直穿的华贵,头发也梳的齐整,刮干净了胡子,加之天阶高手寿命青春都延长了一倍,三十四岁的他。现在像一个十八九岁的俊美少年郎。
很多女侠也到了青泽山,看到了谷安平的崭新形像,谷安平的女粉大涨,已经把萧棠的粉丝牢牢压在下面。
谷安平悠闲的说道:“我今日算过,今日不宜比武,却宜探亲,你看窗外,你的故人不就来见你了吗?”
月如霜不用看就知道,萧棠又来了,萧棠连着几日都到了青泽山来,只是月如霜被大师兄打的快要自闭了,根本无心理会他,想不到今日大师兄会让自己出去见他。
月如霜不知道和萧棠说些什么,只好倔强的说道:“可是我想斗剑!”
谷安平道:“去找萧棠斗剑吧!你师兄我伤势又发作了!”
月如霜这些日子都忘了大师兄身上还带着伤,因为他每天都把自己打的找不着北。
她望着谷安平,想起来玄清山上看到的最后一幕,大师兄谷安平被玄阴教六大天阶高手围攻,七窍出血,变成了一个血人。
谷安平在十六年天阶高手大战时受的伤一直没有痊愈,在玄清山之战时又受了重伤,现在的实力也许不到巅峰时的三分之一。
谷安平说自己伤势发作,月如霜不知是真是假,可心却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