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后者,没必要非用乌金丸来解。
这人显然是之前服过曼陀罗毒的解药。
沈清微做了个“请”的手势,“烦请这位官爷露出手臂。”
黑袍下,只露出半张脸,紧抿的唇勾出利落的弧度。南宫瑾撩起袖子,将小臂露出来。
男子的手臂,几乎每一条经络都变成了深黑色,狰狞可怖地向上蜿蜒。这只手倒是玉骨修长。
沈清微微微蹙眉,果然中毒不轻!她在男子的曲池、筑宾两穴扎入银针,然后拿起一把小刀,在烛火上烧了几下,迅速在曲池穴向上三寸的地方划了一刀。
南宫瑾只是眉心稍皱。
“主上!”
在孟铎的一声惊呼下,血液顿时从裂口涌出,浓黑至极。
沈清微死死地按住男人的大臂,从指间往上,推动静脉。血流顿时如泉涌出。大团大团的血液,流了满地,触目惊心。
南宫瑾终于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低吟。
等黑血流的差不多了,沈清微迅速点了止血的穴位,动作小心地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这个位置,每日放血半盏,再配上我写的方子,日日服用,不出七日便能恢复。”
“每日放血半碗?铁打的人也扛不住啊!”孟铎性急地吼道,怀疑地看向沈清微,“再说,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沈清微端起一旁的茶盏,说道:“就这样的盏,半盏便可。至于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可以请你们这位主上试试看。”
男人俊朗的半张脸上,那原本泛着青黑的嘴唇,在放血后变得苍白。
他试着调动了一下内力,虽然还能感觉出被牵制,但是已然顺畅许多。
面前的女子皮肤细腻,声音清脆,一看便年纪轻轻。她怎会懂得如此医术?
南宫瑾思忖良久,试探地问了句:“敢问姑娘,可是天医门的人?”
沈清微没有答话,低头写完方子,递给了他们:“分量,时刻,切不可有丝毫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