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着自己既然要给沈瑶芸添妆,拿出的却是如此普通的鎏金簪子,着实有些打脸。
不过,如今她本就不是真心要与沈瑶芸攀附关系什么的,只不过想借着她的手,顺道料理一些不长眼的东西罢了。
翌日。
宫里来了一位公公,宣读完了圣旨后,就匆匆忙忙回了宫。
沈瑶芸受封三皇子侧妃一事,才算是板上钉钉了。
沈清微倒没什么,跟着跪了好一会儿,领了旨就回了自己院里,只是听拂冬说,秦氏和沈雪瑶那便,又闹了不小的动静。
不过这都与她无关。
“小姐,您猜怎么着?方才奴婢去霜华院送添妆的时候,正巧碰上柳姨娘也在,哎呦!平日里做小伏低的,这会儿腰杆子都直了!”拂冬捂着嘴吃吃偷笑。
沈清微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眼也没睁地嘟哝:“柳氏被秦氏压了这么多年,这种时候了,可不得扬眉吐气。”
“就是就是!”拂冬笑着给沈清微倒了一杯茶,小心递到她手边,又道,“要我说啊,柳氏去闹也是应该的,谁让夫人一直对他们那么狠,换做是我,怕是也要作威作福一下,以解多年心头之恨!”
沈清微抿了一口茶水,嗅着风中不断涌入的淡淡蔷薇花香,心下越发明朗。
拂冬继续八卦起来。
大抵上的内容就是,柳氏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了一番,在这个时候铁定是要闹上一闹的。
而第一个要闹得,果真如沈清微所猜想的那般,就是嫁妆的事儿。
按照正常的庶女嫁妆,沈家公中需要出十抬布匹衣料,金银器皿两台。
沈家名下经营的庄子铺面,庶女只能分得一家,而其他金银细软和地契庄子,是看母家能给多少的。
柳氏家只是六品小官家的女儿,本就生的小家子气了些,又家无恒产,如今唯一的女儿出嫁,自然是倾尽所有。
不过,她就算全部拿出来,也不过凑了半抬,始终略显寒酸了些。
这不,柳氏带着沈瑶芸直接跑去了上院闹腾,非要秦氏给整出个像样的排面。
秦氏本就恨得她们母女俩牙痒痒,这个时候又怎么可能真的如她所愿?
于是,两人就闹了起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拂冬笑得分外鸡贼,捂着嘴凑到沈清微耳边低声道:“小姐,那柳氏果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直接撸袖子就在上院跳脚大骂,说夫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啧啧!胆儿真大!”
原本闭目养神的沈清微突然睁开眼,眼中熠熠生辉,流光溢彩。
拂冬看得一愣,竟觉得此时的小姐,显得分外活泼。
“走!看戏去!”
“啊?”
见沈清微兴致勃勃地起身就往院外走去,拂冬赶紧一脸懵逼地跟上前去,连声追问:“小姐,咱们这是去哪儿啊?今天集市上有哪家戏班子开戏了吗?”
沈清微狡黠一笑:“想要看戏,何须出门?咱府上不就正在上演着么?”
于是,在拂冬茫然地跟随下,沈清微直接去了上院,美其名曰,给秦氏请安。
拂冬看了看日上三竿的天空,百思不得其解,现在都快到巳时了,请安这种事儿……不都是赶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