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道:“小主,这是奴才的分内之事,奴才这就去办!”
…
内寝,跟外面是一样的冷,燕常在翻开柜子,里面疏疏落落、零零散散的只有几件颜色暗淡的旧衣服,从前在青楼穿多了花花绿绿的衣服,现在这几件衣服,倒是让她觉得舒服。
随便拿了一件浅褐色的旗服,燕常在便开始开始脱身上的湿衣服,衣服很湿很潮,黏在皮肤上,极不好脱。
就在她跟湿衣服较劲的时候,一阵冷风吹过,让她打了个寒颤。
燕常在记得刚刚门窗是关好了的,她的心“咯噔”的坠了一下,草草的披了个斗篷,燕常在紧忙前去查看。
寂静,如常。
她暂且舒缓了一口气。
“当当当~”门外传来敲门声。
“是谁?”
门外,小福子回答:“小主,是奴才。”
“什么事?”
“奴才刚刚去打水,咱们祈香阁的热水都被花艳用了去,柴房也没柴了,今天烧不了热水了。”
“知道了,你回去睡吧。”
燕常在被靠着门,这个花艳吃里扒外不说,现在竟骑到她头上了,罢了罢了,燕常在自嘲,她这么个身份,还能奢望花艳忠心于她不成吗?
心不在这的莫要留。
换了干爽的衣服,燕常在一个人默默的梳洗好,便躺在床上准备睡下了。
不一会儿,小福子端来了热水。
燕常在问:“不是烧不得热水吗?”
小福子搔了搔头,道:“不知怎么,奴才刚刚去柴房,又发现一捆柴,便烧了热水。”
“哦?”燕常在自言自语嘀咕着:“怎么会突然出现一捆柴呢”
小福子道:“也许是奴才之前眼睛漏神,没注意到柴房里还有一捆柴吧,小主恕罪。”
“你不用向我赔罪,我应该谢谢你,即便我如此落寞,你也心甘情愿伺候我。”
“这是奴才该做的。”
燕常在点点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想这么多了,身子潮不舒服,她索性便好好的泡了个热水澡,沐浴的时候,燕常在的身下流了血,本来身子就没恢复好,又淋了那么久的雨,病情便又反复了。
她倒是对自己并不关心,心都死了,要一副好身子又有什么用呢。
睡前,小福子端来一碗姜汤,他不像花艳,小福子只想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让自己主子过的舒舒服服的便好。
喝了姜汤之后,燕常在睡得很熟,即便是外面有什么声响,她也未尝听见。
……
夜半,阴风入怀,乌鸦低旋。
窗子被吹得嘎吱作响,花艳被冻醒了,她起身,想要去关窗户,却发现窗子上坐着一个人,一身黑衣,带着一副黑色的面具,皎洁的月光给他镀了一层银边。
花艳惊呼:“你…你是谁…?”
“你的死神!”
面具下的男子周身散发着杀气,朝花艳一步一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