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是我爹那什么叔……,又能改变什么?”魏强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不过是在这吹嘘吧?他手里能拿出多少?毕竟是上百万的债务呢!
少年再瞪了他一眼,“你跟我回家!我给你拿一样东西。”
魏强依然是将信将疑的。
回到家,
少年将门栓上,从床下抱出一个木头箱子。
木箱里,一面黄色的锦缎包着什么,
少年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拿出一套瓷器捧在手心,说是宋代钧窑出品的。
一尊高大带耳的发着荧光的瓷器,足足有四五十公分见方,底版上有钧窑的印戳。
“这……”
魏强小时候,见他爹摆弄过一些东西。
那年代,吃不上、穿不上了,……家里的老物件被陆续装箱。
魏奉先舍不得,眼泪没少流,“祖上传下来的,你看那些瓷器,烧制的密法已失传,那是真正的传世珍品,就这么没了,真心疼啊……”
魏和平不是吹嘘,
后来,魏强陪同去了宏港,在佳德拍卖行,拍出了160多万的高价。
这笔钱,帮魏强偿还了债务,剩下的钱扶持他做生意。
魏强在和平面前,时常提起这茬事。
他心里是感激的。
同宗同族,魏强就这么当上了便宜爹,方便隐瞒和平的真实身份。
“过去好几年了,你还提它干嘛?”
魏和平神色淡然,微笑着,“你那会挺难的,怕你过不了那个坎儿!”不然,他可舍不得那钧窑的瓷器呢。
魏强心里由衷感激,“多亏你当初仗义相救,才让我缓过来了。”
魏强也知知恩图报,但凡生意,都给和平留了一半股份。
在外人眼里,老子的生意,留一半给儿子,是正当不过的。
“听说你在高町矿挖煤时,得到过丁俊生的救助?”魏和平眉头一扬,又道,“我从没听你说过,也不知是真是假?”
“丁总工程师是好人,没有他伸手抓我一把,我当时就被煤尘埋了,……可真就交代了。”
想起年轻时入在煤矿,井下作业遇到的危险,魏强至今心有余悸。“丁工,高町矿总工程师,除了矿长就是他,……我能报答他什么?”
前任矿长在位时,丁俊生很受重用。
魏强曾经找过他,还带了礼品去探望。
丁俊生讲究原则的,那礼品被退了回来,魏强就不好再送了。
“那是以前,知不知道他在矿上受排挤,还因莫须有的罪,停了职。”魏和平又道。
“丁工被停职,啥时候的事?”
魏强不由大惊,“前一阵子,她姑娘来这,也没听她说呀?”
“哎呀,你这人心粗啊!”魏和平撇撇嘴,“你想想,丁芳一个姑娘家被迫摆摊挣钱,还不是因为家里困难吗?”
“居然有这样的事?妈了个巴子,我得找高町矿评理!”魏强站起来,急吼吼要走。
“急什么呀,坐下!”
魏和平无奈地摇头,“还有更意料不到的,丁工后来去了东桥煤矿,在井下受了伤,现在躺床上养病呢。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可见,你对救命恩人……”
后面的省略号,魏强自己想了。
“不是,……”和平像是有所指?魏强赶紧说道,“我一门心思都扑在生意上,忽略了,确是不应该的。”
“丁工一身的伤,不能下井作业了。”魏和平抿了口茶,慢条斯理的,“我马上要去海城上大学,不如,你亲自去请丁俊生,替我打理高町那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