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桃总觉得氛围不对。
琢磨了半天,夭桃悄悄问郭义道:“你们兄弟四个,是不是都娶了妻了?”
唐节是后来的,年纪最小,也比成规矩大四岁还多。按照这个时代的风俗,四个小厮应该都结过婚了。
郭义愣了一下,猛地回了一次头,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这……这女子……”
到底还是顾及前面的姜贵武,郭义死活忍着没有大声斥责。
反倒是夭桃安抚他:“没事,她大约是不知道宁忠年岁,毕竟你们相比庄户人都生得年轻。她知道宁忠有妻应该就不会纠缠了。”
“郎君年小,终究不知。”郭义撇撇嘴,“此事污秽,不敢扰了郎君清听。郎君只想,他家无有营生,是怎苟活至今?只是我本以为姜五递话收钱是接济家里,现在看来也未必。”
夭桃亿脸懵逼。
明明只是讲讲八卦,怎么就成了令人弄不懂的情况了呢?
“我没弄懂你话里的逻辑。你这脑子是不是太跳了?”
“不,郎君,此事不该知道,郎君无需知道。”
“哦,那我知道了,是不该知道的事情。我想想不该知道的事情有什么……等等……是这么回事。”
夭桃终于反应过来,更加感觉匪夷所思:“那……他姐实惨,姜贵武要真了收那么多钱,收到哪里去了,居然让他姐出来做这……。”
郭义老脸一红:“郎君可不该说这话,咱们……脑子里有就完了。”
这倒是郭义小心过了,京里多少勋贵子弟以此为美——虽然环境和美人比眼前的情况好得多——但毕竟是一样的事情。
夭桃意识到自己没怎么收声,警惕地看了一眼姜贵武。
唐节若有所觉,拉着姜贵武停了下来:“郎君,就在这审?”
夭桃:……
“不审,不是审,这是交流都懂吧,互相交流消除误会联络感情懂吧,咱们要以礼待人以理服人。”
姜贵武气得脸都扭曲了起来,跟姜木匠有十分之像。不得不说他俩可真是一对亲父子,只是相比起他老子来,姜贵武的刻薄话要少得多。
“不知郎君有何吩咐?”姜贵武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某上下无财内外无用,唯这身皮肉可以充得两天口粮。若为此某自然答应,若为别的,某不能行。”
唐节啪叽一巴掌拍在姜贵武脑壳上:“跟谁某来某去的?好是个人物了?不看看你那德行,跟人看大门的命,倒操起那份大官人的心来。”
“某只会这样说话。”
“嘿你硬气了是不是,郎君,不妨叫郭三哥打他一顿,他立时就会说话了。”
郭义微笑着捋起了袖子。
夭桃微笑着在想象中踹了他们三个一人一脚。
没办法,在现实中她还没疯。就算这群脑回路奇葩的古代人做出什么令人更加无法理解的事情,她也要坚持住,微微一笑绝对不抽。
“我看起来好像要吃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