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让冯暴龙惊醒了过来,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声叫道:不要啊嘴里喊出了这一句话,冯暴龙看见吴勇双手成爪状的放在自己的胸前,此时正瞪大了眼睛,似乎对冯暴龙的突然醒来感到很是惊讶。
冯暴龙也在跟吴勇对视数秒之后回过神,刚才那个只不过是梦境,房间空调的冷气吹拂过来,冯暴龙感到胸口凉飕飕的,急忙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胸口,只见自己的衬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解开了,胸口露了出来,上面有一条长长的暗紫色淤青。
猛地一下,冯暴龙从床上坐了起来,双手护主了胸口,说道: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个正经的男人。
吴勇解开口罩,说道:废话,我当然知道你是个正经的男人,我只是想给你涂点儿碘酒,你伤的不轻,我给你抹一抹碘酒,让你好的快一些。
冯暴龙趁着吴勇说话的时候已经迅速的扣上了衣服的扣子,毫不犹豫的说道:不用了,我的身体有超强的自我恢复能力,这点儿小伤不算什么,它自己会好,我看就不劳你费心了。
呵呵。吴勇说道:客气,我个人觉得我的医术还是不错的,你能接受我的治疗已经算是你的运气了,来吧,赶紧把衣服解开,让我继续给你看一看。
走开啊冯暴龙伸出手,没好气的将吴勇一把推了开,从床上下来,打开房间走了出去。外面是熟悉的走廊,这是在江城郊外地下的基地,冯暴龙以前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因此对这里很是熟悉,顺着走廊便朝着出口走去,身后传来了吴勇的声音: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我劝你还是留下来接受我的治疗。
冯暴龙不说话,加快了脚步。吴勇看着冯暴龙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真是奇怪,难道我刚才的操作有问题吗 我的操作怎么可能有问题呢这么说,一定是冯暴龙自己有问题了,唉,算了,不管他了。
吴勇自我安慰了一番,嘴角露出了笑意。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走进了监控室,坐在凳子上,盯着监控画面,无聊的看着冯暴龙离开基地,开车离开了。
走了。
吴勇说了一句,然后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地下基地的健身室里锻炼身体去了。
汽车飞驰在马路上,冯暴龙看着前方车灯照亮的地方,一边开车,一边抽泣,回想起刚才的那个梦,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在这无边的黑夜之中,有的人希望永远活在梦里,可惜,最终,他却成了最后一个不能入梦的人。
一箱啤酒,一把椅子,冯暴龙坐在黑暗之中,一瓶又一瓶的喝着啤酒,此时此刻,冯暴龙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一个熟悉的人,一段熟悉的往事,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冯暴龙后悔极了,当初从贡城回来,自己不应该让刘柔去交警大队,如果当初没有恳求付岭东把刘柔调到交警大队,也许,刘柔就不会死。可惜,人生没有如果,也没有后悔药,遇到做错而又刻骨铭心的事情,最后也只能自己一个人慢慢承受,回忆如潮水般袭来,唯有酒能麻醉自己,让自己得到片刻的欢愉。
冯暴龙拼了命的喝酒,喝了就去厕所吐,吐了又回来继续喝,最终,倒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这一觉,冯暴龙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看了一眼时间,伸了个懒腰,说道:呵,居然已经是下午了。
思念是会呼吸的痛这时候,冯暴龙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