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朱门酒肉臭,瞧着高门大户体面的尚书府,背地里尽是蝇营狗苟,拿着人命不当事的勾当!
木辰夏冷笑,如今既是她继承了这个身体,断没有再被人欺侮的道理!
“来人,给我把她扭起来!”
仆妇领了命,直直地冲木辰夏母女奔来,木辰夏在房中一扫,正瞧见床畔有张板凳,她顾不上身上的酸痛,抄起板凳,往仆妇身上便挥。
她打人看似不讲章法,实则皆是依着她穿越前顶级医师的眼神扫人筋脉,直往疼痛的穴位砸去,没一会便打的一帮妇人节节败退,忌惮地盯着她。
木辰夏泛着寒光的眸子狠狠地瞪了李嬷嬷一眼,一步迈到孟氏身前,冷声道。
“真当我是死的?兔子急了还咬人,你且把这话去跟大夫人说了,她明日要是还想挺直腰杆嫁女儿,就将我娘好好伺候着!若不然,偷我婚书,盗我姻缘之事,我也不介意让全上京的人都知晓!”
李嬷嬷也未见过木辰夏这阵仗,一向绵软的二小姐何时竟这般刁钻厉害,心中惴惴,面上仍是强撑着,“你少威风,我告与你,我可是接了大夫人命令……”
“李嬷嬷,没听过卸磨杀驴吗?”木辰夏不耐烦地打断她。
她这话像是一道惊雷,激得李嬷嬷浑身一抖。
“你给人鞍前马后,帮人杀人放火,身上背着功劳,手里攥着把柄,小打小闹也罢了,我再不中用,也是正经尚书府的二小姐,无缘无故死了,您猜猜看,大夫人要如何对老爷交代?”
木辰夏声音也带上了点嘲弄,“我是你,就趁着还未铸成大错,有十几年老奴的情分,去尚书大人那里求个恩典,趁早回乡,省得一朝案发,当了替罪羊,没等来功名利禄,先尝尝满门抄斩的滋味!”
“你少胡说!”
李嬷嬷嘴唇发抖,面上挣扎着反驳,心里头却是被木辰夏道破了利害,唬得当下便慌得无神。
她张了张嘴,还欲辩驳,便等到外头一叠声地唤她名字,吆喝着她去前殿帮衬。
“以后再收拾你!”
李嬷嬷匆匆地丢了句狠话,便带着人往前头去了,背影有了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木辰夏松了口气,随手扔了手里的板凳,正打算给自己检查一下伤势,突然身侧“咚”的一声,孟氏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木辰夏一惊,忙两根手指一直放在孟氏的脉搏之上,从耳后摸出一根极细的金针,眼睛的虹膜上弹出一个幽蓝的屏幕,她选中了药剂中的急救药剂,将金针弹入孟氏颈间的大穴之中。
虽然不知道这套精密设备怎么会跟着她穿到了这里,但有了它显然也让木辰夏多了几分底气。
金针亦毒亦医,其中的好几百种毒药和药剂全都是现代家族中最顶尖最先进的。
所幸孟氏并无大碍,只是一时急火攻心,木辰夏正要松了口气,突然眸子一厉,如刀的视线射向窗口。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