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容光听见这个名字便脸色一变,眼中骤然升起一股寒意盯着面前的人。
“你什么意思?”
她若是不摆出这一副模样来木辰夏心中还只是猜测,如今眼见她这个反应就是确信了,小雀的死跟自己面前这位好姐姐脱不了干系。
虽说还有她在里头顺水推舟,但是那丫头跟她主子一样野心大得很,自己也生满了想要往上爬的心思。
木辰夏永远忘不了那一日温钰澈把小雀护在身后时木婉容狠毒的眼神,那时她就知道就算是上位了那丫头的日子也不好过。
果不其然,她会来听见的一个新鲜事就是三皇子府里那个新纳的小妾悬梁自尽了。
那么有野心的一个人,怎么会自尽呢,听闻后来也未曾办丧仪,草草拉出城去扔在乱葬岗。
要说这里面没有木婉容的事儿,她怎么都不会信。
“小雀死了,你心里舒坦了,可是你怎么知道自己不会是下一个小雀呢?”木辰夏幽幽的盯着她。
“同样都是用手段上位,同样都是得不到夫君的欢心,你们两个又是何其的相似呢?”
她这句话彻底戳中了木婉容的痛楚,她原本就不知道正大光明嫁入三皇子府的,这其中用了多少手段和心机,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想象如果那一如站在门外不小心发出了声响的人是自己,三皇子真的会放过她吗?
她神色慌张,企图用愤怒掩盖恐惧:“你胡说什么,我可是木府的大小姐,和那贱婢怎么能一样!”
那人有什么资格跟自己比!
木辰夏只是跪在地上笑而不语,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你就好好跪在这里反省吧,你不过是嫉妒我罢了!”她摔门而去,有些匆忙的脚步却暴露了心中的不安。
等她快步穿过祠堂前的花园还是没稳下自己的心绪,气得恨不得要把木辰夏生生撕碎。
转头看看祠堂一角,她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下来,突然计上心头,眼神幽深起来。
既然她敢这么跟自己说话,那就不妨让她身败名裂,看她到那时还怎么得意!
木辰夏跪在祠堂不知日月长,也不知道外头关于自己的流言传得有多离谱。
木婉容刚从木府出来就交代给底下的人几句话,现在整个京都大街小巷都在传着,那木府的二小姐连日未归,在外头和野男人鬼混,姑娘家家的清白都丢干净了。
木辰夏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她在祠堂里跪足了时辰便自行起身回了偏院,半点没把木延盛家主的脸面放在眼里。
她回屋躺下,预备把被闹醒的觉补回来,躺下就睡了个昏天黑地。
温映寒坐在桌案前看着底下人送上来的密报,他不在京都的这一段日子,朝中怎么传的都有,要么说他死在外头了,要么说是不想做这个傀儡太子跑了,总之都默认他是不可能回来的了。
今日早朝他坐在轮椅上头出现的时候,满朝文武的脸色可都精彩的很。
温钰澈还在一旁说忧心他,见到他平安归来这就放心了,温映寒但笑不语。
寒衣垂手立在一旁,同他说起昨夜去送玉佩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