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映寒从未叫她留心过什么女子,红愿回忆起是在哪里听过这人后计上心头,她不能留在殿下身边,那别人也休想。
“属下今日来之前便听人在议论这位木府的二小姐。”红愿做出一副恳切规劝的模样,“说这位二小姐在外头厮混多日不归家,殿下还是不要与这般女子来往得好。”
寒衣在一旁听地心惊肉跳,生怕温映寒突然发火。
好在他只是饶有兴趣的往后靠了靠:“哦?有许多人在说?”
红愿点点头:“但是今日属下就在清音阁听见了许多,殿下您还是?”
“你先下去吧。”温映寒直接出言打断了她,红愿还想再说些什么,一旁的寒衣给她使眼色让她赶紧出去,她这才念念不舍的披上斗篷重新推门离开。
温映寒坐在桌边沉吟,这事情到底是谁抖落出去的,还传的如此难听。
思来想去也左不过是她那个姐姐或是嫡母了,这丫头在木府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他沉默半晌,问寒衣近来三皇子府可有什么动向。
“听闻过两日三皇子要办诗会,邀请京中世家公子小姐一同赴宴。”寒衣说完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二小姐也该也会去。”
温映寒点点头,摆手让他下去安排。
看来这丫头的问题,还得自己来解决。
木辰夏坐在后院蹲在炉子边上煎药,带回来的这许多药草她都跟宝贝一样侍弄,这一两日都这么守在炉子边上没日没夜的熬着。
她一想到在山里那种无助的感觉,就更加坚信自己一定要赶紧把金针填满了,这样她才有安全感。
丫鬟跟着她一起蹲着,耷拉着眉眼:“二小姐,您就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木辰夏掀开盖子闻了闻,又添了两味药进去。
“外头的那些个风言风语都传遍了,您这以后可怎么嫁人啊。”丫鬟说着都要替她哭上一哭了,谁知一睁眼自家主子很没事人一样只盯着面前的炉子。
管它外头传的什么屁话,都没有她的药重要。
再说了,她根本没想着要嫁人,甚至这个破地方她也根本没打算待多久,等时机成熟了,她就带着孟氏一起离开这鬼地方,什么木府二小姐的身份她也不要了,再有什么流言也跟她没关系了。
“你有这功夫哭,还不如进屋帮我拿些药草来。”木辰夏看她这聒噪的样子,想赶紧把人支开。
丫鬟不情愿的起身,没走两步又停住了脚步,难以置信的看着院门边站着的人。
“红杏姐姐?”小丫鬟试探着叫了一声,这不是跟着大小姐一起去了三皇子府的人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
木辰夏也跟着扭头去看,的确是木婉容身边的丫鬟。
她直直的朝着木辰夏走过来,虽然走近了欠了欠身子,态度里却毫无敬意:“主子说了,今晚的诗会,让您务必要过去,主子专程派我来请二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