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姐姐最是在乎她如今的身份地位,若是以此为要挟必然能叫她低头。”他目光森然,“跟这种人斗,便是要拿捏住对方的软肋痛击。”
木辰夏不可置否。
“这诗会无趣得紧,不如我送二小姐回府罢。”温映寒做了个请的手势。
寒衣今日没跟在他身边,此时就只有两人而已,她左右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点了点头跟了过去。
两人从偏门悄悄离开,并未惹人注目,却没注意到背后有几个身影悄悄跟了上来。
马车摇摇晃晃的走在京都,天色早已经黑透了,外头的行人三三两两。
她坐得离温映寒远远儿的,时不时瞟他一眼,后者只是坐在轮椅上闭目养神。
这气氛实在是有些太尴尬了,她在脑子里搜刮着词,还未开口便觉得有几分不对劲来。
背后没由来的一紧,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什么危险在靠近,于此同时身边阖眸的人突然睁开了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她捞到了自己的身边,几乎是下一刻一支飞矢就狠狠地插在了她方才坐着的地方。
力道之大穿透了那么厚的车厢壁,还深深扎进了座椅上,若是她刚才在这里,只怕人都要被洞穿了。
车厢里有血腥气在弥漫,她低头去看,温映寒方才为了把自己拉过来,胳膊上被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来,而且伤口周遭的血液已经开始泛黑了。
那箭上有毒,而且是要命的剧毒,这来人下手也忒狠了些。
她赶紧把随身的药拿出来撒在了他的伤口上,又撕了布条紧紧勒住了他的手臂上端防止毒血回流心脏。
温映寒在药粉倒下去的那一瞬间皱起眉头,却也仅此而已。
外头的人并没有消停下来,似乎是有人拦住了马车,车夫拿着缰绳不知所措。
“二小姐?”
车外的人叫了一声,正在给温映寒包扎伤口的人手上一顿,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她还以为来的又是太子殿下不知道哪里招惹来的仇家,却没想到这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外头六七个人穿着夜行衣,手上紧紧攥着刀,只等着木辰夏若是没死透出了声就再补两刀。
温映寒的眼神冷了下来,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用大氅将伤口盖了起来,伸手隔着帕子直接把钉在木板上的剪拔了下来,隔着车帘扔出了马车。
她原本都将药瓶捏在手中了,看他这样子却没由来的安心了几分,把瓶子又收了回去,按照他的手势躲在了他的身后。
外头等着的人只见方才射出去的剪被帕子裹着扔了出来,正欲提刀上前,里头的人扬声开口发话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
几人面面相觑,这车里不是木府的二小姐吗,怎么还有男人的声音?!
一时之间摸不清楚眼前的形势,谁也不敢贸然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