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辰夏趴在床榻边沉沉地睡着,
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他看了好一会儿没忍住伸出手去想要触碰她侧脸。
悬在半空中的手却又被一阵敲门声打断,趴在床边的人也醒了过来,他讪讪的收回手,外面传来红愿的声音:“殿下,您醒了吗?”
木辰夏睡眼惺忪的直起身子来,第一反应是去看他的伤口,瞧见毒已经被自己清理干净了,血也变成了鲜红色这才放下心来。
红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殿下,我可以进来吗?”
坐在地上的人这才注意都两人的姿势有些诡异,赶紧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裙子,欲盖弥彰的退远了几步。
“进来。”温映寒看她这样子心中好笑,扬声让红愿进来。
端着点心和粥的人走进来时原本满脸笑意,却在看见木辰夏的那一瞬间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这位姑娘,一整夜都在这里吗?”
木辰夏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整个厢房里只有这一张床,而这小姑娘的表情也表达出了她心中所想。
“你误会了,我没去床上!”她连连摆手后退,趁人之危爬上太子床榻这个锅她可不背,“我是怕他死在这儿才留下来的。”
分明的关心的话,被她说出来也不大好听。
红愿的眼神幽幽,语气也幽怨了起来:“殿下从未带人来过我这里。”
别说是女子了,就是男人除了寒衣也不曾有过,清音阁头牌与东宫有联系是整个昭延阁最高的机密,就是阁里那些等级低的杀手也不知道这一层关系。
殿下竟然堂而皇之的把这女子带了过来,还一起过了夜,红愿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看向木辰夏的眼神也带着敌意。
后者自然是感觉到了,唯独太子殿下本人像是瞎了似的:“东西放下你就可以出去了,昨夜我在这里的事情谁都不许说。”
红愿很是不情愿的欠了欠身子。
木辰夏总觉得这姑娘下一刻就要给自己来一巴掌,可她分明什么也没做呢!
“真是好一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戏码,只是我又为何平白无故的招人恨了。”她摊了摊手坐过去,一点不客气的拿起一块点心往嘴里塞。
“你昨夜为何不走?”温映寒也不与她抢,甚至还把手边的粥推过去了几分。
“这外头是什么地方,我要是出去了被当成楼里的姑娘了怎么办,再说了,你要是死在这里我岂不是要良心难安,纯属为了我自己。”木辰夏看着他,“再说了,咱们是盟友,救你一命不是应该的?”
温映寒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可这好像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
清音阁白日里并不开门做生意,两人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又从后院离开了,等到温映寒叫车夫把她送到木府偏院的后门前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木辰夏真是要感谢自己平日里在府里没什么存在感,要不现在还不知道又要被穿成什么样子。
她跳下马车准备开门进去,后面的人突然掀开帘子叫住她:“二小姐,这几遭下来咱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不如我给二小姐说个建议。”
木辰夏满脸茫然的扭过头看着他:“什么?”
“二小姐往后说话行事,大可以坦率些。”温映寒撑着头眼带笑意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