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玉站在一边绞着手里的帕子,眼中的愤怒都要藏不住了,原本是万无一失的法子,那王家公子好好的居然还能疯了,说不定就是这丫头搞的鬼。
“女儿也不知道,大概是那王公子嫌我长得丑,说我像女鬼,还吓得跑了出去。”她把木婉容的样子有模有样的学了下来,李如玉真是看得两眼发黑,绞紧了手里的帕子也无处开口去。
“就他那副模样还能嫌弃旁人?!”木延盛虽是对这个女儿不上心,却咽不下这口气,这不等于是变相在骂他木延盛么。
“大概是日日流连在美人堆里,看不上女儿吧。”木辰夏说着努力挤出两滴泪来看着李如玉,“太太,我听说这人是您选的,您是知道的,他日日都在那勾栏里逛,哪里看得上我这样的呢。”
她不仅要哭,还要把这位大太太一起牵扯进来。
只是可惜了木婉容不在,不然她还能再扯进来一个。
“老爷,此事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李如玉还没有放弃,只是话没说完就被木延盛气冲冲的打断。
“还要什么回旋的余地,我瞧得上他们家就该让他们烧高香了,还敢退婚,还如此折辱我木家,这门亲事休要再提!”他甚少对李如玉用这样的语气,后者被吓愣住了,回过神来他早已经气得走出了屋子。
木辰夏放下了帕子,勾起一抹笑容来:“太太,我劝您还是收了这心思罢,您真当我会任由您摆布?”
可笑,她又不是从前那个木辰夏。
忍气吞声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如玉气得拿手指着她说不出话来,木辰夏擦了擦刚才努力演出来的眼泪,转过头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晚间便听闻大太太病了,卧床不起,大抵是心情郁结所致。
木辰夏听了只想发笑,躺在榻上只当自己是没事人。
温映寒今日下朝后换了便服,只带了寒衣在身边,从后门进了清风楼。
清风楼中有几处暗房,因为是自己的地界也不担心被人隔墙有耳听了去,昭延阁的许多会议都是在此处开的。
他前几日听了那王家公子被吓疯的趣闻,今日想起仍旧是觉得可笑。
真不愧是那丫头,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药,把人生生吓成那副模样。
他正想着,忽觉外头传来了个熟悉的声音,撩开隔帘的一角往外看,不是王申又是哪个。
只是他鼻青脸肿的还带着伤,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在此处吹嘘自己。
像是感觉不到周遭的人都带着鄙夷的眼神似的,他仍旧是自顾自的放声开口:“如不是那木府的二小姐太丑了,我就勉为其难把她收了算了,名声如此之差,还想着嫁入我王家,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我说王公子,我可是听说您那天是从这清风楼的楼梯上滚下去的。”周围有人打趣。
“什么滚下去,那是胡说,小爷我怎么会做出这般行径!”王申梗着脖子,“都是那木家小姐的错。”
寒衣心中已经在为这位王公子默哀了,果不其然垂眸一看,温映寒的脸色黑的像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