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钰澈皱起眉头,握紧了拳头。
要说此时跟温映寒半点关系都没有,他一点都不信,太子殿下把他支去了前院,后头的木辰夏就被人接走了,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
这必定是一招调虎离山之计。
只是他现在还没想明白,温映寒到底是哪里来的本事深入他王府里抢人的,这两人又是怎么通上信的?
先前的确是听闻太子与木府二小姐有私交,他还当不过是传闻乱说罢了,毕竟这两个名字怎么都摆不到一起。
那不成那传闻竟然是真的?
温钰澈开始自我怀疑。
后头跟进来的夙尘蹲下看了看门外昏迷的人,几乎是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有一道红印。
应当是被人一击砍中了晕穴,力道又大又准,足以让人晕厥过去,又不致死,京都里能做到的人不多。
更何况这里不只是一个人,后院里的下人和侍卫加起来少说也有二十来个了,要在丝毫不被察觉的情况下短时间内完成这些事情,夙尘脑子里只有一个答案。
“殿下,像是昭延阁。”
温钰澈这下从茫然转为震惊了:“昭延阁阁主不是早就已经掉下悬崖摔死了吗!”
那日他们回报的时候说的清清楚楚,那样的悬崖掉下去哪里还可能有活路的。
“先前昭延阁的确是安静了很长一阵子,近来又活跃了起来,不排除他们有了新的阁主。”
对于这个昭延阁,是他们在明处,人家在暗处,他们只能靠蛛丝马迹去猜测,想要把这些人的行踪弄得清清楚楚是不可能的了。
新的阁主?
就昭延阁那一群疯子,还能有谁压得住。
温映寒,木辰夏,这两个不管是哪一个拎出来都不像是能有这个本事的人。
甚至比起自己那个温水一样的皇兄,他甚至更相信那丫头是昭延阁的人。
“继续查。”温钰澈摆了摆手,自己进了屋子里坐下揪起了眉头。
他必须要想个法子,弄清楚温映寒和昭延阁到底有没有关系了,若真是有什么联系那只能说明他这个皇兄的演技也太好了。
而且一演就是这么多年,这可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事情。
马车停在了木府后院,她跳下车站在后院大门前,看着驾车的寒衣心中还是放心不下:“我若是跑了不会对温映寒有什么影响吧。”
他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要是因为救自己这一趟泄露出什么,那她岂不是要良心不安了。
“殿下自有安排。”寒衣从怀中掏出一张红笺来,“殿下叫我把这个给您。”
她接过来看时,东西却不是温映寒写的,而是符念。
皇帝赐婚后她便迫不及待的写了这个,怕木辰夏的身份无法进宫瞧见她的喜事,就特意替她求了这一张文牒。
只是她高高兴兴拿着文牒回驿站时就发现木辰夏人已经不在了。
她这才慌慌张张的去找了温映寒,顺便把这个也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