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股脑的冲了过来,一边挠着身上早已经溃烂的皮肤,一边叫苦不迭。
赵润文见状也是直叹气:“张老栓你就别叫了,本县这不是给你请来了大夫!木姑娘,你看看这人犯从一进大牢就开始犯病,浑身痒疼,县里头的大夫都看过了,愣是一个也没法,有说皮肤癣,也有说是他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五花八门的诊断,姑娘施以援手救他一救,本县在此先谢过姑娘。”
经过大夫治疗却没能好,张老栓身上的恶疾就像是长在他骨子里似的,怎么除都除不尽。
木辰夏看着周围乌漆麻黑,仅有一盏昏暗的油灯照亮,根本无查看患者身上的伤势,便让赵润文想法子将患者带出大牢,在大牢里空荡荡的院子里为患者诊治。
这人一出来,立马喊疼叫苦,比在大牢里更甚。
见着张老栓这副模样,赵润文急在心里,紧张的看向木辰夏。
只见木辰夏不慌不忙的围着他转了一圈,示意他将外衣褪去,仅穿着一件里裤,浑身上下满是溃烂的痕迹,触目惊心。
“木姑娘,我曾听闻洛水神医说过,你在黄家村里给患有恶疾的患者们诊治,据说是中了尸毒,导致皮肤溃烂,伤口里流有脓水,我瞅着这名患者的症状,怎么与洛水神医所描述的一致,难不成这人一样也是患有尸毒?”凌风志顺着她的视线打量着男子,在看到男子身上的病症,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洛水跟他说起木辰夏在黄家村的事迹。
闻声赵润文面露喜色,连忙道:“原来木姑娘就是前些时候帮助黄家村上百名村民治愈疾病的神医,今日有木姑娘在,这人犯定能痊愈!”
“先别高兴这么早,这种病,我治不了。”木辰夏连脉都省略了,直言不讳。
一听这话张老栓眼角眉梢都是欢喜,越发的用力挠着身上的皮肤:“大老爷,您看就连神医都说我这病治不了了,您还是抬抬手,让我回去吧。我向您保证回到家以后绝对不会再触犯律法!”
赵润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刚要吩咐人将他放了,却被木辰夏打断。
只听见木辰夏冷声道:“他已经病入膏肓,即便是放了他也活不过明日,倒不如就让他在大牢里好生带着,待他断了气,官府找来一张凉席,将他的尸体一裹,丢到乱葬岗去,以免他身上的细菌污染了当地水源,祸害百姓。”
话音刚落,张老栓突然跳了起来,指着木辰夏怒骂道:“你这庸医,老子怎么可能是无药可救,老子活的好好的!”
木辰眼睛危险的眯起,眸中带着一抹讥讽冷笑:“的确,像你这样身染恶疾,还能活泼乱跳的无药可救!”
“你荒唐!”
张老栓心底咯噔一跳,心头闪过一丝讶异。
一旁的凌风志还以为张老栓强持夺理,声音冷硬如刀:“木姑娘乃是来自神医谷的神医,但凡是经过她看过的患者,断然是没有错的,我看你还是赶紧的回去躺好了,趁着现在还活着,好生的交代后事,以免阎王爷派来黑白无常,将你的魂魄锁了去!”
木辰夏添油加醋,示意赵润文给他准备后事。
两人相互配合,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儿。
张老栓背后一凉,怯怯的看向赵润文,拍着腿叫苦不迭:“该死的李老头,说好的啥事也没有,咋得还要把我的性命给搭上了,我的老天爷啊,神医,神医您救救我,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啊……都是老李头给了我一样东西,让我涂抹在身上,还说只要我用了这东西,就能安然无恙的离开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