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本处县令?”
温映寒面色陡然一变,和颜悦色一如在京城时的模样。
在外人面前他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从来不与人红脸。
赵润文循声望去,见着温映寒顿时心口一紧,慌忙跪在他面前:“下官平阳县县令赵润文,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殿下?
众人一听这话无不大惊失色,不约而同的将炙热的视线向他投来。
张三江吓了一哆嗦,眼睛暴突,惊恐万状,恐惧瞬间蔓延至全身,就像是一摊烂泥瘫软在地,紧张的看着温映寒,说起话来断断续续:“这这这……小民一听她在此处,就急匆匆的来了,哪里将文书放在身上,大老爷就算她曾经帮过人,那,那也是小民之妻,这是不争的事实,您可不能单单的就看她的表面就认定了小民扯谎诬陷啊……”
“太子殿下,这,这是小民的家事,您,您不能管……”
言外之意他管天管地,管不了人家中私事。
胆大妄为,居然跟他杠上了!
木辰夏静静的双手环抱于胸前,看着张三江作死撞枪口,不怒自威。
别人不知道温映寒是个什么样的人,木辰夏却是了然于心,经过这么多日的相处,温映寒表面儒雅,实则内心狂野,是个不受约束有手段的太子殿下。
木辰夏有意无意的看上楼梯口,隐约间看到一抹倩影,冷眸突然一沉,她也来了吗?带着疑问,木辰夏趁着大堂里混乱,大步流星走上二楼。
刚一上楼,楼下便传来赵润文的怒骂声。
楼上,木婉容正冷冰冰的注视着她,眼底全是遮不住的怨恨和不甘:“妹妹可真是了不起,这才几日的功夫,居然勾引上了太子殿下!”
“姐姐也毫不逊色,怎的追到了这么一个穷乡僻壤,为了将妹妹赶尽杀绝,姐姐可真是好手段,找来这么一个没脸没皮的人,冒充妹妹的未婚夫,这么一个计策想来是姐姐处心积虑的吧?”木辰夏嫣然浅笑,笑意却不及眼底。
与她面对面争锋,木辰夏已经不是第一次。
当初在京城里,她可是没少让木辰夏原主受尽苦难,抢占了原主的婚姻不说,还让原主无缘无故的死在了木府后院之内。
这份仇恨,木辰夏从始至终不敢忘记。
木婉容藏在袖子里的纤纤玉手紧攥着,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要不是因为你,本王妃怎么可能会到这种破地方来!木辰夏我劝你还是乖乖的跟张三江回去,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双眸中迸射出一抹幽光,将对她的不爽都表现在了脸上。
可一对双她微冷的美眸,却让木婉容有些震惊。
以前一遇到木婉容,木辰夏便绕道走,不敢正面应对,可是现如今木辰夏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非但脸上不见一丝丝的紧张与畏惧,反而充斥着阴狠冷冽。
“姐姐这是在命令我?”木辰夏踱步走到她的面前,挺直了胸膛不卑不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讥讽冷笑,“夺人夫君,不顾姐妹情谊,姐姐可真是个良人,不知道天下人要是知道姐姐连自家夫君都管不了,还要觍着脸出来教训他人,强迫自己的妹妹下嫁给下三滥,天下人会怎么想姐姐?”
“哦,怼了,姐姐莫不是忘记了小雀?小雀才进皇子府多长时间,突然就不明不白的死了,姐姐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