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信任,如此真挚,说到周长老时,声音里满是义愤填膺。
生动演绎了一个宗主的坚定追随者。
程不思打量他许久,终于开口:“你说的对,为师不会让你有事。”
金丹之前当然不会,金丹后嘛
祝知之心说你别再放屁了。
“其实那些我也是气急了突然想到的。您觉得我是不是推测的很有道理肯定就是周严干的。”祝知之挠着头笑,一副沾沾喜喜,求表扬的姿态。
大多数人面对这样的场景,往往心虚,急着转移话题,他偏偏喜欢反其道而行之,坦坦荡荡。
“或许吧。你先回去休息,为师去拷问那两个叛徒。”程不思显然没心思再跟他加深虚假的师徒情谊,随意应付了一句,就匆匆离开了。
祝知之站在夜幕之下,无语地看着自己的院子。
屋里的东西稀巴烂不说,连房顶都被掀了,让他去哪儿休息啊
得,甭想睡了。
他去了一趟执事堂。
这一晚先是监牢着火,炉鼎逃跑,又是宗主长老内斗,惊天动地,根本就没人睡得着。原本应该寂静少人的执事堂仍人来人往,灯火通明。
祝知之敲敲桌子,吩咐道:“找几人给我修理屋子。”
“现在人手都去修建监牢了,哪儿还有多余的人手。去去去,别添乱”柜台里的掌事不耐烦抬起头,在看清人后自动消音。
他连忙赔笑,“原来是祝师兄您大驾光临呐。”
现在这位宗主爱徒跟以前不可同日而语,任谁也得恭恭敬敬叫声师兄。掌事恨不得给刚才的自己一个嘴巴子。
祝知之懒得跟他费时间。他打了个哈欠,声音慵懒,“没有人手,就随便拉两个人来,我给工钱。”
“您说笑了,有人手,有人手。”掌事赔笑着赶紧给他安排。
屋子没过两天就修好了,祝知之却没怎么住,而是一头扎进了修炼室。
他将天地阴阳相合赋的心法在心中过了数遍,牢牢记住,又翻来覆去地理解。
心法不同于功法,一个人在同一时间只能修炼一种。转换心法就是转换体内的灵气走势,的确不简单,往往需要吃一番苦头。
可他没想到练这门心法条件这么苛刻,还得把所有灵气散尽、修为尽退,从炼气期重新修炼才行。
风险越大,收益越大,这也正说明了这门心法的强大。
而且他的修为虚浮,体内灵气杂乱,如摇摇欲坠的危楼,散去修为重新修炼的确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可谓一举两得。
可惜即便如此,也不能立时练起。
如今他的处境宛如就像在刀尖上行走,一旦失势,那些盯着他的豺狼还没拥上来,程不思会第一个杀了他。
祝知之百无聊赖地叹了口气。“捧着个香饽饽,不能下嘴呐。”
思前想后,他打了会儿坐,稍显急躁的心情慢慢沉淀下来。
换心法先不急,还有一点最重要的问题
古往今来,修仙界不乏有失去修为企图重修的人,成功者却寥寥无几。
因为需要做的准备太多,也太难了
顾欢颜留下的典籍中有记载。
修为散尽后,需要固阳丹,以稳固迅速丧失的生机;需要木樨之灵温养灵脉,以防灵脉萎缩;需要镇元玄晶养护神识与心魂
丹药就算珍贵,还能用钱买到。而木樨之灵则传说生于凡间,百年一遇。最难的是镇元玄晶,大部分人连影儿都没听过。
这本书祝知之只看到原主炮灰的地方,后面的剧情随意翻了翻,只知道部分剧情和几个重要人物。
幸运的是,他恰好瞥见过,镇元玄晶在晏何惜的手里。
不幸的是
阴冥宗宗主晏何惜,是这本书里最难搞的男配之一。
而且这东西嵌在他沐浴的池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