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的,往后我牛二的命就是帮主的了,帮主指西牛二绝不打东。
我一定勤奋练武,每天都练,打雷下雨都不偷懒,争取早一天能像林管事这么厉害。”
“你知道林良有多厉害?见过?”
他这话又把郑蓉逗笑了,还好心的提醒他。
果然就见到牛二愣着摇头,“没见过,不知道。”
既然都提了,那就好人做到底,也好让他早点知道,心头也好有个底。
“惊蛰你昨日是见过了的吧,林良比惊蛰还要勇猛。
如此,你明白了?”
牛二又把视线落回林良的身上,瞪着牛眼上上下下的大量林良。
嘴巴张着都合不上,明明林良看起来就比惊蛰瘦,怎么还能比惊蛰勇猛呢?
昨日那一场,他们都是亲眼见到惊蛰是有多猛的,也就只比帮主差了。
林良比惊蛰还厉害,岂不是要跟帮主差不多了。
看出了他们脑子里的想法,林良退后一步,对着主子拱手道:“我的功夫都是主子教的,赶上主子自然差远了。”
呼,这才对嘛。
两人是长长的送了一口气,“要我练到像帮主这样,恐怕到我老了都练不到。”
这是句实话,只是他却也放松得太早,就突然是林良这样的,他练一辈子也不一定能行。
林良是从小开始练的,牛二如今都有二十了吧?早就错过了练武最好的时候。
“行了,今天你就先回去吧,明天回来开始。”
刚领了银子,有家有室的肯定都是要回去的,包括熊先生。
一听说让他们回去,两人脸上又爬上了笑意,没有多说什么,对着郑蓉躬身行李之后便走了。
郑蓉心情颇好,今儿收了一名猛将。
虽然现在还不是,等再调教几年便就是了。
帮规定了,宴席也吃了,银子都发下去了,帮主现在还算安稳,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挑事。
接下来的几天,郑蓉就要好好的研究一下账本了,也好在某些人来的时候好应对。
本来,她初祁城是该她去拜访的,只是她没有这打算了。
如今是她有那些人的把柄在手,何愁其他。
等明日,便让人把程镖送到县衙去,这已经是她能给的最大的善意。
后面怎么回,就看他们的了。
一闲下来,郑蓉发现一个问题,前段时间一直都有的那些反应,现在竟然没有了。
因此,郑蓉还破天荒的夸奖了小崽子一番。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得了母亲大人的夸奖,小崽子竟然在肚子里面给了郑蓉回应。
轻轻的,特别的轻,动了一下。
本该是惊喜的,却是把郑蓉吓得不轻。
“奶兄,奶兄!”
守在门口的林良一听到里面传来的喊声,脚下生风就往里面跑。
平日里主子叫他也只叫一声,刚才可是连着两声,而且听着语气也沉重,他能不着急吗?
心想,主子千万别有事,小主子也不能有事。
进去一看,就见郑蓉僵直的坐在那里,见到他进来也是扭着脖子看他。
这种情况可以头一次,当即把林良吓得心都要不跳了。
“小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这就上请大夫来,你在坚持坚持。”
一开口就说了这么多,他确实是慌了。
“奶兄,刚才,他动了,怎么办?
是不是要出来了?”
这个问题,两人都是头一次遇上,从前也没有听说过,哪里知道?
林良连姑娘的手都没有牵过,比郑蓉还不如呢?
“动了,怎么突然就动了呢?”
林良满脑子里翻上次那个看大夫跟他说的注意事项,根本就没有动的这一项,他已经急得脑门儿都冒汗了。
“小姐别慌,我先扶你去床上躺着,这就这叫大夫来。
没事的,一定没事的,小主子肯定能平安出生,母子平安。”
一着急,林良就连敬语都都忘了,也忘了自称奴才。
在林良的搀扶下,郑蓉一手抚着肚子,慢腾腾又僵硬的躺到了床上。
躺下去之后她也不敢乱动,就这么直挺挺的躺着,用所有的注意力去感受着肚子里的动静。
只是刚才动的那一下有些疼,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了。
林良已经跑出去,郑蓉能够听到他喊人的声音,来的人是谷雨,两人快速的说了几句,听不太清,但也能猜的到应该是说的什么。
很快,脚步声越来越近,是林良又跑回来了。
郑蓉两人这样大眼瞪小眼的望着,林良偶尔冒出来一两句安慰祈祷的话。
听得郑蓉心头就更慌了,满脑子里都是上辈子她死在病榻上的情形。
“奶兄,你别说了,越说我越慌。”
林良又不慌?不然也不会一会儿一会儿的说这些了。
幸好是白天,坐诊的大夫也不忙,谷雨直接就把大夫拉来了。
也幸好这次的这位大夫比上次的那位年轻些,不然可能都等不到他给人看诊,自己就早先不行了。
知道的是请他看诊,不知道还以为是绑票呢。
谷雨这作风,实在太土匪。
“哎哟哎哟,小兄弟,你慢点,颠得骨头都要散架了。”
大夫坐在马背上,身后贴着的就是谷雨,要不是有谷雨撑着他,他早颠下马去了。
等到了地方一看,竟然是镇北帮,大夫心头打鼓。
这几天关于镇北帮的事儿传得是街头巷尾的人人都知道,说是程镖倒了,换了新帮主了。
又说当时是腥风血雨死了不杀人,那鲜血把整个镇北帮的地砖都染红了,水都冲不干净。
现在,他是进去给谁看诊?
莫非是在争夺战中受了重伤,要不行了的新帮主?
万一,他没有救过来的话,那他这条老命是不是也要交代在这里了?
可是听闻新帮助心狠手辣,杀人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