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朝风担心石朝猛守不住乾表隘,于是派人去跟石朝猛说,实在守不住,就撤到古钵寨来,这里四面环山,好防守。
石朝猛见八寨三个门户均丢失了,知道自己势单力孤,官兵一旦从南面攻来,他将无后路可退,于是,他率领喽啰主动撤到了古钵寨里,与梁朝风部汇合。
躲避在山区里的黄家四虎,派人探得梁朝风他们在古钵寨,于是他们也率领喽啰赶到了古钵寨来。
梁朝风一清点人马,发现他们只剩下了三千来人。
韦英气道:“都怪那潘少祥,不是他,官兵绝对攻不进我们八寨来!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梁朝风叹道:“不提他了,反正事已至此,我们当务之急,是要好好守住古钵寨,然后想办法救出大王才是。”
覃明道:“大王腿部中了一箭,不知,官兵是否会杀害他。”
梁朝风道:“我马上派人去查探!”
梁朝风于是派了两名喽啰前去查探大王罗崇放的情况,这两名喽啰攀爬悬崖峭壁,走山间小道,溜出了被官兵围困的古钵寨去。
他们化装成平民百姓,来到了周安寨指挥中心,只见罗崇放被绑在一棵大榕树下。
此时,只见潘少祥上前劝道:“师父,你投降官兵了吧!投降了,你就是八寨指挥了,你,你这是何苦呢!”
罗崇放怒道:“滚!畜生!”他向潘少祥脸上吐了一泡口水。
潘少祥没有生气,他用手抹掉脸上的口水,道:“师父,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谁叫你们不信任我呢?!你们若是信任我,开门让我进入八寨,我绝对不会领官兵杀入八寨了!”
罗崇放道:“你这叛徒,我们怎么信任你!”
潘少祥辩道:“此前,我真的不是叛徒!你们冤枉我了!我承认我跟阿莲已经成亲,我想她,就跑去见她,只是见她而已!我当时真的没有叛变!是你们逼我的。”
罗崇放哼道:“我们可没有逼你跑去官兵营地过夜!都是你自己跑去的!你这样做事,让我们如何信任你?!我们当然信不过你了!”
潘少祥叹道:“事已至此,师父你认了吧!坚持下去,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罗崇放冷笑道:“大不了一死!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可不像你,贪生怕死之辈!”
潘少祥道:“师父,你不用死的,投降了,可以更好的活着!”
罗崇放道:“你别劝了,我是不会投降官兵的!你滚吧!别来烦我了!我不想见到你。”
潘少祥道:“师父!”
罗崇放道:“我已经不是你师父了,你别喊我师父了,你不配!”
闻此,潘少祥无奈的摇了摇头,深叹一声,转身走了。
两名喽啰回到古钵寨,把探得的消息如实禀告给了梁朝风。
梁朝风听后,道:“他们把大王绑在榕树上,估计是想引我们出动,我们一旦去救大王,他们则可趁机灭了我们。”
覃明道:“这么说,我们不可去自投罗网了。”
韦英急道:“这可怎么办?”
梁朝风想了想,道:“我们这点人马,当然去不得,但,我们可请外援!更多的人马,杀过去,就不怕他们布置的天罗地网了。”
覃明道:“请大藤峡吗?”
梁朝风点头道:“没错!”
覃明道:“不知他们是否肯再帮我们。”
梁朝风道:“去了才知道,我去试试。”
陆朝飞道:“我们去?”
梁朝风道:“是的!走!马上!”
陆朝飞道:“好的!”
于是两人化装了一番之后,攀爬悬崖峭壁,走山间小道,偷偷溜出古钵寨去,然后来到都泥江边,乘坐客船,沿江而下,赶去大藤峡。
没几日,他们便来到了大藤峡,大王侯大苟依然热情接待了他们,为他们摆酒置宴。
梁朝风见陪酒的一位客人气度不凡,忙问道:“这位兄台是?”
侯大苟赶忙介绍道:“他就是桂林府古丁峒峒主蓝茄。”
梁朝风拱手道:“原来是蓝峒主,幸会!幸会!”
蓝茄也拱手道:“幸会!老弟就是拉雷山的梁朝风啊?!”
梁朝风道:“正是在下!”
侯大苟问道:“听说你们已经迁回八寨去了?”
梁朝风道:“是的!不过,如今万多官兵围攻我八寨,我八寨又出了叛徒,嗨!我们大王罗崇放被抓了,八寨沦陷了。”
侯大苟和蓝茄均惊道:“有这事?!”
梁朝风道:“确实如此!故而,小弟我今天前来,就是想请侯大王帮帮忙,出兵帮我们赶走官兵,至于军饷,那是自然有的。”
侯大苟望了望蓝茄,道:“这不正好?蓝峒主不是正缺没地方可去吗?你考虑一下八寨吧!”
蓝茄的数千人马,转战桂林和柳州地区,与官兵交战多年,但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好的根据地,他这次前来大藤峡,就是想跟侯大苟谈谈,他能不能率领人马来投靠大藤峡。
蓝茄开玩笑道:“侯大王是嫌弃我蓝茄了?”
侯大苟哈哈笑道:“这倒没有!如果你坚持要入伙我大藤峡,我也是欢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