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啥呢?我们在想办法喂她吃东西啊。”潘廷远也变得有些急躁起来,“胡思源之前特地准备了一些胡萝卜,可是她一点都不吃啊。”
兔子就一定得吃胡萝卜,这不知道是哪来的刻板概念。
“行吧,等我们回来之后,你们在回去也行。”
“可以,不过我们现在可没时间脱身了。”潘廷远突然吸了口气,“不对啊,你们?你和墨晴雪在一起?说起来这也的确是墨晴雪的号码,我之前都没有注意到,你们约在一起干嘛去了?”
墨晴雪赶忙挂断了电话,我都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我们也知道了,他们的确在照顾她,这样我们暂时也就放心了。”
“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信任他们。”我不加思索地说道,“不是我要说他什么,胡思源那么猥琐的一个人,我实在不敢想象他在和他梦寐以求的妹子在一起会发生什么。”
“这种顾虑其实没有必要。”墨晴雪向我伸出右手的食指与拇指,笔画出了一个“八”的手势,“你所担心的我其实也明白,但这是人的最基本原则底线的问题,就算他之前再怎么开车讲污段子,这条线他也是不可能越过的。”
行吧,墨晴雪都说没事了,我也就不瞎操心了。
“啊!啊!别跑!停!啊!给我站住!”
街道对面传来如雷贯耳且略显惊悚的声音。
我寻声望去,是一群社会青年在追打一个西装打扮的男孩,定睛一看被追逐的人原来是之前那个狂到不行的服务员。
那群人手里拿着一些看不清的长型武器,在光线很弱的傍晚时分依旧能看到刺眼的白色反光,似乎是一些金属棒状物,我不敢肯定里面是否还包含一些锋利锐器。
服务员突然有些不胜体力,被自己的鞋子绊倒,重重地摔在地上。追在后面的人拿起铁棒,毫无顾忌地打在了服务员的身上。
尽管隔着一条街,但我依旧能很清晰地听见棍子打在脂肪上那种沉闷的音效,而且这种渗人的声音一直在持续,不绝于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服务员发出极度凄惨且破音的长鸣,如同个动物一般无休止的嚎叫。
我曾以为我的手机与钱包被偷是因为刘佳铭与这个服务员打的合手,毕竟他们的行为更像是串通一气之后来一同暗算我的,现在这种场面打消了我这种念头。
有几个同样是服务员打扮的人就远远地站在后方,看上去充满了担心与焦虑,其中也包括了当时给我上菜的那个人。他们手上也有相应的武器,只是他们都站在相对安全的位置,想去帮忙却又害怕受伤。
我向打人的人群望去,果不其然看到了刘佳铭也在拿着铁棍跟着搅屎。
其中有一个鸡冠头发型的杀马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随后睁大了他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扔下铁棍仓皇而逃。
他认识我?不敢确定,但是他这样异常的行为确实警醒了我。我于是开始做起快速回忆,的确像我这样的脸盲在见到这种造型标新立异的人之后也会注意起来的。
这个杀马特我的确有些印象,感觉最近才看到过,但这人究竟是谁呢?
对了,我大概想起来了,我曾在唐杰威胁我的当天看到过这种类似的发型,所以说这个人大概率就是当时的鸡冠头,只是我不明白他看到我为什么要逃走。
随后,刘佳铭也注意到了我。令我出乎意料且在情理之中的是他竟然同样也扔下棍棒逃离了现场。
说实话,在几十分钟之前我们还在一起吃饭,他再次见到我不该是这样的反应。可是我又深度怀疑是他拿走了我的钱包和手机,所以他仓皇逃走这也并不让我感到有多意外。
“走吧,这里没有什么好看的。”我轻轻推了推同样看到这种场面且表情异常惊讶的墨晴雪,“让我们接着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不要因这种人而浪费时间了。”
“他刚才是不是在看你”
“看上去是这样,可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我不知道墨晴雪是在说谁,不过鸡冠头我的确是不认识的,“他们只是虚张声势的垃圾人罢了,不用感到害怕,走,我们离开。”
我转身走向拐角,想偏离这些眼不见为净的东西,转过弯就看不见他们了,墨晴雪也跟上了我,她的闺蜜转而跟着她走。
“哇,他真的好有震慑力啊。”墨晴雪其中的一个闺蜜对另外一个闺蜜说道,“你看到了吗?他只是瞪了一下那个非主流,那个人就连忙逃走了,这是何等的压迫感啊。”
原来不止刘佳铭说话喜欢夸大事实,她的闺蜜也是如此。我哪有瞪他,我甚至都没有和他对视,这种不经意的事情在她们嘴里就变了味。
我装作没听见,同时还要帮受惊的墨晴雪转移注意力。
“所以小姐?我们现在该去哪?”
“啊啊,我们我们稍微去放松一下吧。”
说罢墨晴雪伸出手指向了拐角的街对面。
我顺势望去,原来是一家比较老牌的电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