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头早已面无人色,他扔下霰弹枪扭头就跑。看来刚才我那些分析都是多余的,这完完全全就是我多虑了。
我抓着风扇荡了一下,顺着惯性我将我的人直接朝他们甩了过去。大个子男人而未完全跑出去,就已被我空中的一脚飞踢踹飞数米之远,狠狠的砸在了门外的窗户上。
“阿文!”潘廷远惊慌失措地喊道,“你有没有事啊!?”
事实很明显,这个壮汉在经受我刚才的那一猛击之后现在已经不省人事,眼睛都已闭上。
我不由自主地抓住潘廷远的脖子,狠狠地捏了起来,然后将他高高地举在空中。他的双脚已经离地足足有二十公分高。
奇怪的是,他也并未因此而做出任何挣扎,不去抓住我的手,甚至都没有一点叫喊声。
“天嗣是我们对不起你请原谅我们”
他的眼角处流出液体,直接砸在了我抓紧他的手上。可我也并未此做出任何改变,而是使用全力,将手腕奋力扭曲。
“咔嚓!”
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潘廷远歪着头,闭上了眼睛。
我将他放了下来,扔在了一旁。
此时我的头产生了一股剧痛,我跪在地上,双手抱头,这股疼痛也并未停止,反而变本加厉。
最终我承受不住了这种痛苦,头脑似乎被挖空,整个人遂倒在了地上,也闭上了双眼。
在我再度睁开眼之时,我躺在了一个陌生的房间内,天花板单调到枯燥无味,墙面也是一种惨白色。
我现在浑身都在出汗,似乎在这寒冷的冬天这股巨热让我浑身难受。
我大概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掀开了盖在身上的棉被,打着赤脚跑出了房间。
潘廷远一个人坐在桌子上玩电脑,他见我猝不及防的冲出来似乎感到有些出乎意料。
“怎么了?这么激动?难道你又做噩梦了吗?”他看上去十分不解,“你还记得你昨天晚上干了啥吗,还记得你为什么睡在了这里吗?”
我死死的盯着他,他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我感到十分的微妙。相当奇怪却又无可厚非,总感觉有点不好意思面对着他。
思绪开始不断的聚集,我看了看我的右手,上面缠满了绷带,这下我都想起来了。
昨天晚上回去的时候墨晴雪陪我去了诊所,在简单的包扎之后我们便准备回家,可是世佳当时因为联系不上我于是给墨晴雪打电话叫我来这里拿手机,然后由于太晚且我早已身心疲惫,于是我倒在这里睡着了。
“是的,我记起来了。”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刚才是睡得胡思源的床吧,他人怎么不在啊。”
“说是什么搬砖去了吧,你知道的,他有个梦想。”
是啊,有个正常人想都不敢想的梦想,潘廷远此刻估计还是以为他是要去整容的吧。
“那世佳呢?他昨天在你这里的吧?”
“世佳哥啊,昨天他过来给你送手机,可是你不在,他也不好联系你。”潘廷远关闭了电脑,站了起身,“他看起来就像是有急事一般,一开始在等你回来,可你迟迟没有到这里于是他开车出去了。”
说完潘廷远便递给我一个新型手机,我拿了起来之后它瞬间解锁。
看来这的确是我的手机,是因为刘佳铭偷走以后被世佳追了回来。由于我昨天晚上不在这里所以他将手机留了下来,只身跑了出去应对赤鬼。
“我昨天要是回来了就好了。”我自言自语道,“要是我昨天晚上在这里的话我就能和世佳一起出去了。”
“你在说什么啊,你们要去哪啊。”潘廷远听到了我的喃喃自语,不上心的说道,“说起这个,你不是今天要去派出所吗?走啊,我们即刻出发吧。”
“恩对,我们要去一趟那里,有些事情不得不搞清楚。”
“不对不对”潘廷远神情开始变得有些紧张,“不是的,我记错了。昨天你的确是叫我跟你一起去派出所的,这点不假,可是这个计划现在取消了。”
“哦?怎么回事?”
“我们要去另外一个地方了,哦对了,刚才忘记给你看了,这张照片你肯定会感兴趣的。”
说罢他便拿出手机给我看上面的一张照片。
上面显示的是今天的晨报,而有则新闻的标题却有个谋杀字眼。
我定睛望去,是一个裸体男人,他的尸体大概由于过于血腥已被做了打码处理,而我却很清晰的看出来,他已被开肠破肚,鼻子耳朵全被割走,脸上还留着那个熟悉且可怕的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