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绿鄂显得有些慌,摆松了手,摆着手道:“没有没有,我说错了。”她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云虞一眼,道:“我听说你与云天关系很好?”
“云虞说她就像我的爹爹一样待我。”厌离并不反感绿鄂,如实回答了她的问题,道:“但是我失忆了并不记得。”她依旧更担心和尚,又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救活忘言?!”
“要救忘言,救得先救云天。”绿鄂不管二人吃惊的表情,道:“云天染的看上去是传染病,其实不然,他中的是情蛊之毒。”
“可是这和救活和尚有什么关系?”厌离道:“我也学过蛊术,怎么从没听说过情蛊之毒?”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给你听……你没听说过是因为‘情蛊之毒’并非蛊术。”绿鄂道:“‘情蛊之术’的本体是一只蛊虫,这四个字只是它的名字罢了。这种蛊虫是南疆极为罕见的存在。”
“那为何我父亲会中了这样的蛊?”云虞道:“他从未去过南疆。”
“这个我并不晓得了,只是前段日子,听说在东部发现了它的踪迹,我便猜想你父亲染上的并不是毒,而是蛊。”绿鄂回忆道:“我幼年时曾在南疆住过一段时日,从一个老头那里得知,‘情蛊之术’不禁罕见,并且它有一个世人都梦寐以求的作用,能够起死回生。但是若叫活人沾上,那便会死掉一城的人。”
“那要如何做才能救会忘言?”厌离道:“有办法让‘情蛊之术’从云天的身体里出来吗?”
“这便是救活和尚的关键所在了。”绿鄂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道:“‘情蛊之术’并非是一只蛊虫,而是两只,母虫叫做‘情蛊’,无毒;公虫叫做‘之术’,它才是传染性的蛊毒;两只蛊虫生生相吸,只有找到‘情蛊’,‘之术’才会自己出来,出来时它会带出寄生之人的血液,那血液便是解除传染之毒的药引。”
……
当两只蛊虫结合在一起时会化成虫蛹,在蛹上滴上你和忘言的心头血,给忘言服下,蛹吸收人的血肉生长,忘言便也能借着‘情蛊之术’的蛊体,重生血肉而复活。
云虞觉得,这巧合的像是一场阴谋。
几个人匆匆离开北临,踏上了回归东部的道路……绿鄂对厌离极好,因此,云虞决定替她保守她真实身份的秘密。
“你为什么要帮我?”
马车上,厌离问绿鄂,她笑着说:“因为你帮我杀了北临王啊!就是北临王杀了我的父兄,谢谢你替我报了仇。”
“你不是会武功?”厌离望着她身边的剑,道:“为何不自己杀了他……”
“我?”绿鄂指着自己,一脸认真道:“我就是医术厉害,武功的话,很差的。”
云虞在外面驾车,一路黄沙渐渐消失在马车车轮下,沿途的客栈再也不会用人肉做包子了,她看见阿彪穿起了店小二的衣服,站在客栈门口冲她摆手……太子齐名正言顺的坐上了北临王位,就是不晓得他最近有没有感觉胸口发闷,时常吃不下饭还总拉肚子,云虞心道,大概回到东部就能收到他的信了。
厌弃当真不是说白话的,不晓得她给忘言每日服用的是什么药物,三个人回到东部时,忘言依旧像是睡着了,若不是没有了鼻息和脉搏,还有心口处那里没有再流血,翻出的血肉却是死白的,云虞真的以为他真的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