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言看向自家大哥,瞧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还征求他的意见道:“二弟我这可是当着你的面说的啊,要是哪天你就算是反悔了也不要怪我,毕竟是你自己不开窍的。”
……此番下来,第二首诗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处于白热化的地步,因为第二场比试是没有命题的,两个人自由发挥;厌离更是不比之前,此刻当了真,竟然一开始便端端正正的坐在案前,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看上去像是像在放大招的样子。
云虞心道她定是苦思冥想的琢磨要用自己脑海里面的哪一首诗用来比赛,就是不晓得她有没有一定的鉴赏能力,万一抄了一首小黄诗可就不太好了,此刻就有些后悔当初不应该带着她一起去看那些不太正经的小人书了。
果然如云虞所料,厌离的确诗冥思苦想了,也的确正在为炒哪一首诗而感到苦恼,所以此刻她的皱眉沉思并不是因为在构思,而是单纯的犯了选择困难症。
王羡羡比上一场更加忙碌了,一个劲的买票,却不想屡屡碰壁,回头跟云虞抱怨道:“这群男人实在诗太好色了,居然为了女人连银子都不要。”
“你如此的大费周章的买票……”云虞道:“你这是信不过你的绿鄂姑娘啊?!”
“呸呸呸——才不是呢!”王羡羡傲娇道:“我喜欢的姑娘自幼才情出众,我如此做也不过是因为我自己想这样做,好歹算是为她做一些事,否则我的喜欢不就成了传说中的‘嘴子男’了嘛~”
切,云虞白了他一眼,心道他这单相思,已经完全单出了一种自我陶醉的境界了,心下佩服不已。却听见台下一阵震惊的惊叹之声,抬头看见厌离居然已经开始动笔了,而香也仅仅之是燃到四分之一而已。
她下笔极为流畅,笔下纸片翻飞,一张又一张的写好,风干,再递交给身边的丫鬟……众人讶异,议论道:“厌离姑娘这是……“
灵感来了吗?
云虞只觉得醉了,心道她定是选择困难症到了绝地,索性决定多写几首,觉得这是上上之计策。
厌离心里已经乐坏了,她苦思冥想而不得,突然灵光一闪,索性将脑海中浮现的诗词都抄写下来,总有一首绝的吧?而且这样又能显得她更加博学多才而又富有诗意。
就在众人都没明白什么情况时,绿鄂也拿起了笔,墨香开始飘散在这原本只是有着胭脂味道的花满楼……
绿鄂似乎也是极快,悟了意境,下笔流云般飞快,一首诗成的时候,燃香也只是烧了一般而已。
这第二场比试比第一场足足快了一倍不止,妈妈接过来绿鄂与厌离的诗,哈哈笑道:“看来这第二场比试比第一场更加动人心魄了~”她望着厌离这边递过来的一砸厚厚的纸,道:“首先我们来问问厌离姑娘,她这么多首诗里,究竟要用那一首来参赛呢?厌离姑娘……请回答?“
……
厌离隔壁支着桌子,手捧着小脸,道:“我突然诗性大发,写了这许多首,对于一个诗人而言,每一首诗都是同等地位的,我也实在无法将其分出高下来,所以就请妈妈将它们都念出来吧!高低与否就交给下的观众们了……“
“你这样对绿鄂姑娘不公平!”王羡羡突然大声的,义愤填膺的叫道:“你用那么多首诗来参赛,而绿鄂姑娘只用了一首,岂非不是不公平?!“
“哦?”厌离道:“这怎么能说不公平呢?我们可是花了同样的时间写的诗,纵然我写了很多首,但是并不能保证每一首诗都是佳作……诗作在精而不在多,文人在世,有的人写了千首万首诗作,也没能从中出其一;而有的人只是看见了一只飞鸟,就作出了千古绝句。你既然如此看好绿鄂姑娘,就应该相信,不论我写了多少诗,都抵不上她用心写的那一首。”
“那倒是……你比起绿鄂姑娘自然诗差远了。”王羡羡点头认同,却没发现自己已经被厌离绕进去了。
“今日真是没白来;这丫头伶俐的口齿不晓得是跟谁学的……”太子齐看着一楼大厅那个熟悉的面孔笑道:“倒是跟云云一样呢……我喜欢。”
忘言脸色难看至极,他从来都晓得她善于诡辩,自己总是对她没有办法,却没想会有这样一天,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她的诡辩不再是只对着他一人。
青楼妈妈欢愉道:“那既然如此,老规矩,我还是先揭晓绿鄂姑娘的诗。”
《归来—寄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