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了……”张毅摇摇头又点点头，只觉得自己的思维依旧是跟不上。

“那我走了……”云虞呼了一口起，似乎自己刚刚的解释也说服了自己，她踩着自己的影子迈着小步正要离开的时候被月雪叫住了，她真的头疼了，觉得有些没完没了，她就是不想跟南风扯上关系，难道就那么难吗……

“云姑娘别误会。”月雪走上她身后：“我只是听说姑娘是云起起的妹妹，月雪自抬，曾与令姐一起生活过一些时日，将其当作朋友，但听说亡灵只会去至亲至爱的人梦里做客，想请姑娘代我向令姐捎上一句话。”

云虞不曾回头看她，清清冷冷道：“要捎什么话？姑娘请说。”

“月雪是随着宫主一起长大的，很多事情当局之谜，但月雪看得清楚。”良久，月雪道：“他虽然忘了你，却从没忘记爱你。”

云虞身体猛然一震，亦是良久才回道：“月雪姑娘请回吧，令姐她从未进过我的梦里，恕我不能将话带到。”

云虞脚步促促，再也无法一步一步踩着自己的影子走了，她当真是应当拉上张毅的，因为她迷路了，而芳娃是第一次来上民区，自然是更加不知道路的。

“该死的，这房子怎么全长一个模样！”云虞心里乱成了麻绳，她似乎是走的累了，又似乎是生气脚下走了一遍又一遍的路，于是她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她哭的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别人，又生怕吓到了芳娃，但是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她边哭边努努囔囔道：“等我有机会了，一定给每条路都写上路牌……呜呜……”

芳娃懵懵懂懂的拍了拍云虞的肩膀，但她又很好奇，问道：“姐姐，你为什么只有一个眼睛流眼泪啊……”

“大概是因为这个眼睛里的眼泪也迷路了吧……芳娃，怎么办啊！我们迷路了。“

云虞不知要怎么去解释这件事，师傅说是因为左眼的泪腺被划伤了，毕竟再真的义眼也都只是一个以假乱真的赝品而已。

“没关系啊！”芳娃果然很懂事：“我们坐在这里等天亮了问问路人就知道了，反正天也快亮了，姐姐你别哭了，要不芳娃也会很伤心的。”

云虞哭的脸上的面巾乱七八糟的贴在脸上，“芳娃你太懂事了！我真的太没用了……我连一个孩子都不如啊……呜呜……”

芳娃完全没想到云虞会哭的更凶，往常她这样的时候，爷爷会立即偷偷把眼泪抹了，生怕自己看了伤心……可？芳娃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小小的身体承担了太多不该承担的成熟，于是她道：“其实姐姐你并不是因为迷路才哭的对吧？也不是因为不如我才哭的对吧?你哭是因为刚刚在杨府为你挡刀的那个大哥哥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