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死……”云虞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口中一嘘:“貂儿,上——”
闪电貂可是憋坏了,好久没有打架了,这一出来就直接咬了曹瀚持刀的手,之后不罢休又上面门咬了好几口,曹瀚惊慌只间丢了刀,只觉得浑身气血翻涌,惨叫道:“有毒有毒!你这个死丫头,我要杀了你!”
“哎——“云虞道:“别动,再走动一步,气血攻心可就死了……”说罢又转眼看向其余衙役:“怎么,你们还想上?知道我这貂儿叫什么名字吗?闪电貂,那可是快如闪电呐~嗯?你?来!来上啊?打我!来,往我脸上打来~要不你来?你?”
众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起看向了整张脸已经变成黑灰色的曹瀚,皆对着云虞咽了口口水。
云虞很满意他们的表现,问道:“那我现在击鼓,你们谁还有意见?”
众衙役摇头。
“既然没意见都给我滚进去站好!等会儿就要升堂了!”云虞说罢转上再次鸣起了鼓,鼓声动地,惊醒的上民区的不少人,都在问事和人鸣鼓,毕竟这官府的公堂已经有几年没开过门了,寻不到消息便穿了鞋子收拾了衣服,打算去公堂一看究竟。
云虞搀扶着老翁进去的时候还不忘唤出闪电貂,对着站在门口正中间的曹瀚道:“别动啊!动一步就是死!”曹瀚吓傻了,好不容易恢复几分神智想要问解药,云虞又道:“也别说话啊!说一个字也是死……”说罢,搀扶着老翁走进了公堂,徒留曹瀚一人凌乱在死亡的恐惧里。
……
远远的,李柏看见云虞的样子,对他的南风老大道:“说实话,这丫头此刻看上去……比我还贱。”
南风望着云虞浅黄色的衣裙裙摆踩在夕阳下,闪烁出扑朔的光蝶,突然在这混乱的世间里感受到了岁月静好的气息。
李柏似乎并不在意南风老大的无视,继续道:“话说话说云天现在可是堂堂东部的二把手,怎的云家二小姐穷的连住店的钱都没有了?”
楚然看着南风老大走远,也跟了上去,无奈的回了一句自己搭档的话:“你难道没发现是南风老大克扣了云姑娘的房钱吗?”末了还是忍不住加了句:“我堂堂楚然怎么会有这么低智商的队友……”
“什么?”李柏跳着脚跟上去:“我低智商,到底是谁低智商!?念了二十多年要给自己妹妹过生日,结果居然记错了日期?!到底是谁智商低……?”
楚然捂脸……这是他此生最失败的事了。可这也情有可原好吗?毕竟二十多年了,连莱州的城门现在都换了位置,连家都变得不认识了……连父母的头发都白了。于是他匆匆回去,却只敢躲在墙外偷偷的看自己二十年未曾回的家,而后又匆匆逃离——生为人子,未孝膝下父母已老,这真的是一件很失败的事了。
楚然摇摇头不愿再想,厌离如今就躺在客栈里,这是他一生中收到的最大的礼物,她,还活着,小不也还活着,原来剑宗小不就是厌不啊,他的妹妹可真厉害啊。这个消息差点让混沌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他泪流满面,但同时,已然消亡二十多年的厌家一事突然渐渐浮出水面,这让楚然不自觉皱了眉头。
南风问道:“老大,你觉得宝箱真的是绿洲洲主所偷吗?”
“他有目的,为了换宝珠救人,倒也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良久,南风又道:“但是他认识厌离,且语气亲密,这一点便值得考究了。”
“属下已经派人去查炎摄了。”楚然道:“若厌离真的便是那宝箱里的宝贝,那幕后之人的目的,不可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