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使得邓恩铭更拼命了。王羡羡同忘言也不错过邓恩铭发力的机会,皆一起使出了杀手锏……
南风轻轻一笑,玉笛便已横唇,横唇间屋内的风便随音符吹的众人衣袖皆澎湃欲碎,耳膜隐隐作痛。
然音调骤起又忽然骤停,屋内风起又忽然平静。
“不好意思,忘了一件事。”南风突然落到云虞身侧,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不顾分说的给云虞服下,随后又一个平地飞起。
玉笛再响时,云虞听的便只是笛音绵绵,再无耳膜穿孔之痛。
南风当之无愧,仅仅几个回合,眼看就要以一胜三,那三人皆已不敌,面露垂败之色,然而就在此时王羡羡忽而头着地翻了个滚,这一滚就到了宝箱旁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了宝箱!
连一旁的洲主都没有反应过来,众人都因南风的笛音提起内力封了三感,因此王羡羡这一招任谁都没有来得及阻止到。
南风见对手皆败下阵来,收了玉笛提起王羡羡后背衣襟一抖,那两颗珠子就咕噜噜掉了出来,而当时南风几颗珠子皆已到手,王羡羡打开了众目所望的箱子,忘言早已力竭,见宝箱打开,跪倒在地上,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云虞早已看出王羡羡有些不对劲,南风只是将他提起倒着抖了抖,不至于抖成傻子,就在南风准备伸头去看那宝箱时,云虞被突然发难的洲主掐住了脖颈。
“将宝珠都给我!”洲主看透了一切般,手上多使了三分力,云虞刹那间便涨红了脸,她心想自己完了,南风本就是为宝箱而来,如今事已至此,他是不会为了自己屈就于这个莫名其妙的洲主的。
而这个洲主似乎根本不在乎宝箱,宝珠一得手就像是得到了比命还珍贵的东西。云虞错估了南风,丢珠,换人,仅发生在一瞬之间,快到炎摄还没有来得及叫上一句师傅,洲主就拿着宝珠吩咐道:“炎摄,走!”他回头望着正在南风怀里被他拍背顺气的云虞,心下一横,道了句:“师傅,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
“你说什么?!”洲主从未被炎摄忤逆过,怒声道:“为了今日这一刻你难道忘了我们筹划的多少年?!”
“那是为你自己!”炎摄红了眼睛:“从不是为我!而你为了自己,连炎折的命都差点儿搭进去!我的,父亲!”
苏浅黄突然笑了,苏浅黄一直觉得炎摄被洲主教导了一身功法,给他锦衣玉食,却从未喊过一声儿子。此刻,她觉得眼前的炎摄才是真的活着。云虞是第一次见苏浅黄露出这般真心的笑,以至于她都忘了自己此刻正依偎在南风的怀里。。。
洲主道:“你走还是不走!?”
炎摄道:“走去哪儿!?去用这几个珠子救活那个已经死了十多年的女人吗!?去救那个我娘恨了十多年的女人吗!?我——不——去!”
他一直渴望自己的父亲能像天下的父亲一样,摸摸他的脑袋唤一声儿子,将他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肩头上,因此他从来都很乖,很努力,甚至帮着父亲一起囚禁自己的亲弟弟,可是,没有得到什么,什么都没有得到,甚至,从来没有夸过他。他的父亲心里有的,永远都是那个叫端木栎的女子,没有自己的娘亲,也没有自己的儿子。直到父亲毫不犹豫的牺牲自己的婚姻,甚至用她的性命做赌注。炎摄觉得,他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