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摄却不在意,正了神色向洲主躬身说道:“师傅,炎摄若下手伤了人可如何是好?”
云虞甚为奇怪:“明明是父亲,为何要叫师傅?而且两人欢喜看上去不像父子,也全然无炎摄口中的师徒之感。”
那洲主微微点头,左手轻摆,众人也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便见炎摄将手中软剑卷起再折开便已然成为她初见时的那把剑扇,随后只听呼的一声,扇风便向坐在椅子上的度超横扫过去,此扇风所蕴含的内力惊人,将扇上一把把匕首挥洒出来,风声劲急。
云虞并不晓得度超功力如何,却见王羡羡一脸不可置否的样子,心道炎摄功法的确是高的很。自己领教过的,只王羡羡这面色,莫不是认为度超武功在炎摄之上?她来不及细想,凝神观看二人拚斗,见扇风离椅脚不到半尺,度超左臂垂下,竟伸手去抓那剑风,同时邱成手中流星锤,使其在身体周遭形成圈。炎摄一笑:“你抓错了……”只见他手中剑扇不知何时咕咕响起又变成了最初的那把软剑,剑风化作软剑往度超要抓剑风的手掌刺去,这一下正好击中他的手掌。众人“噫”的一声,同时站起,均想这一下度超手掌定受重伤,炎摄却感钢杖犹如击在水中,柔若无物,心知不妙,急忙收剑,不料度超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人,只见他手腕斗翻只见,已将那软件捏住弯起,欲再拉开。
炎摄觉到对方拉夺,便将软剑向前疾送,一个挺力道威猛,度超若不离椅便要被再次刺中了,不料他身后那人竟将他连人带椅抬起,向左避让,软剑落空,但他手指却也不得不放开了杖剑头。炎摄左手在头顶一转,软剑打个圈子,再次挥击过去。度超身后那人有意卖弄,将度超连人带椅的跃高丈许,竟从软剑之上越过,众人见这手功夫既奇特又轻捷,还连带着一人一椅,实与空身无殊,都不自禁的喝了声采。
云虞早已认出他来,心道果然他是为了那宝箱才来到这里,不然这几个月了都没来寻他,宝箱一有消息他就来了。
炎摄双眼眯起,正了身来全神接战,一把剑扇在手中使得呼呼风响,心知要打中南风身子大是不易,但看他似乎有心要保那度超,他若打碎了他坐椅,也算占了先着。哪知度超未受伤的那只手操纵着流星锤,不住往他身上上招呼,南风却却频频使出擒拿手法乘隙夺他武器,邓恩铭等心中暗惊:“他们身旁何时出了这样一位高手,竟未曾发觉,手上竟连兵器都未出,细思极恐。怪不得度超竟如此傲慢无礼,原来是有人撑腰。”
又斗数个会合,度超的流星锤尽是着地横扫的招数,炎摄剑扇机关重重,南风连人带椅的纵跃闪避,只听椅脚忽上忽落,登登乱响,越来越快。洲叫道:“别打椅子,否则你对付不了。”炎摄一怔,登时省悟,手心扇法一变,几个翻转纵横,狂舞急挥,但见一团银光从扇中射出,那光拐着弯给对手使绊子,真是罕见奇观。
那洲主瞧出南风存心戏弄,纵炎摄如此难为,他也不接着,反倒左转右转将脚下轻功使得出神入化,再斗下去,没有好处,缓步离席,说道:“炎摄,你不是这位客人对手,退下罢。”
炎摄听到师父吩咐,大声答应:“是!”
实则众人看的真切,炎摄此人,功力深厚,所真真打起来,未必会落人下风,他此时叫停,点到即止,又留了情分,又叫人不敢再小觑炎族。
“今日请各位来这里也不过是想进行一场交易,我们以物易物,谁也不亏待谁。”洲主皮笑肉不笑道:“至于各位想要试探我炎氏功法怕是要失望了,如同炎摄一般身手的我们炎家倒是多得很,只可惜都是功力平平而已。”
炎摄这样的还有很多?这话不论虚实,已然压住了众人蠢蠢欲动的心,不再妄动。
度超已受重伤,这位紫衣华袍的生人突然出现,显然是未请自来,但其功力显然称首,一时间众人皆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