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超仍然笑意冷然,带着讥讽,右手揪住铁链一段,手指尽力撑持,两流星锤收回,叫道:“喂,今日我若是输了,便将我那北海珠免费送给你!小小年纪可知我修炼这流星锤已十余年!也不打听打听清楚,这可是我最当家的本领!”
炎摄一笑,软剑在手打了几个圈,带起一阵剑风,那笑带着几分了然与肆意:“那么,还请先生赐教。”
度超抬头望着大厅的横梁,呆呆出神,似乎全没听到他说话,猛地里右臂闪电般伸出,喀的一响,流星锤便直直往他面门砸去,炎摄万料不到他身坐椅子,竟会斗然发难,危急中不及闪避,软剑撑地,向上跃起,一个筋斗翻高丈余,在空中转了几圈落到地上,度超这一下发动极快,炎摄也闪得迅捷,这一锤一避,两位高手在一瞬之间都露出了上乘武功,云虞心道自己果然还是嫩的很,这炎摄果然不擅长使剑,竟叫对方钻了空子。
度超面上甚为得意,哈哈大笑起来,他虽然是纵声长笑,脸上却皮肉不动,越来越惊异,心想:“内功练到上乘境界,原可喜怒不形于色,甚至无嗔无喜,但如他这般笑得极为欢畅,脸上却阴森可怖,实是从所未见。”他脸色实在太过难看,云虞觉得实在辣眼睛,人修炼武功不将就美感反倒给他练的丑成这样,就索性扭头不看了。
炎摄却不在意,正了神色向洲主躬身说道:“师傅,炎摄若下手伤了人可如何是好?”
云虞甚为奇怪:“明明是父亲,为何要叫师傅?而且两人欢喜看上去不像父子,也全然无炎摄口中的师徒之感。”
那洲主微微点头,左手轻摆,众人也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便见炎摄将手中软剑卷起再折开便已然成为她初见时的那把剑扇,随后只听呼的一声,扇风便向坐在椅子上的度超横扫过去,此扇风所蕴含的内力惊人,将扇上一把把匕首挥洒出来,风声劲急。
云虞并不晓得度超功力如何,却见王羡羡一脸不可置否的样子,心道炎摄功法的确是高的很。自己领教过的,只王羡羡这面色,莫不是认为度超武功在炎摄之上?她来不及细想,凝神观看二人拚斗,见扇风离椅脚不到半尺,度超左臂垂下,竟伸手去抓那剑风,同时邱成手中流星锤,使其在身体周遭形成圈。炎摄一笑:“你抓错了……”只见他手中剑扇不知何时咕咕响起又变成了最初的那把软剑,剑风化作软剑往度超要抓剑风的手掌刺去,这一下正好击中他的手掌。众人“噫”的一声,同时站起,均想这一下度超手掌定受重伤,炎摄却感钢杖犹如击在水中,柔若无物,心知不妙,急忙收剑,不料度超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人,只见他手腕斗翻只见,已将那软件捏住弯起,欲再拉开。
炎摄觉到对方拉夺,便将软剑向前疾送,一个挺力道威猛,度超若不离椅便要被再次刺中了,不料他身后那人竟将他连人带椅抬起,向左避让,软剑落空,但他手指却也不得不放开了杖剑头。炎摄左手在头顶一转,软剑打个圈子,再次挥击过去。度超身后那人有意卖弄,将度超连人带椅的跃高丈许,竟从软剑之上越过,众人见这手功夫既奇特又轻捷,还连带着一人一椅,实与空身无殊,都不自禁的喝了声采。
云虞早已认出他来,心道果然他是为了那宝箱才来到这里,不然这几个月了都没来寻他,宝箱一有消息他却就来了。
他以为他带着面具自己认不出?呵呵,除非化成灰吧你,南风。
炎摄双眼眯起,正了身来全神接战,一把剑扇在手中使得呼呼风响,心知要打中南风身子大是不易,但看他似乎有心要保那度超,他若打碎了他坐椅,也算占了先着。那知度超未受伤的那只手操纵着流星锤,不住往他身上上招呼,南风却却频频使出擒拿手法乘隙夺他武器,邓恩铭等心中暗惊:“他们身旁何时出了这样一位高手,竟未曾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