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虞本想将小不送回即墨云家,有小离在,照看起来也贴心些,但当她看见哈巴特后,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讲真,她从未见过如此面面俱到的男子,哈巴特是第一个。
这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坐这么这么豪华的减震的马车,里面垫的是金丝绒波斯地毯哎,这种地毯论公分记价,云虞掰了掰手头,她若是没记错的话,一公分是一万金,这种波斯地毯向来都被皇室用来做茶杯垫,这一个茶垫就得三万两黄金,只有贵妃以上级别的人才能用,可想而知其金贵程度,而眼前……云虞眨了眨眼,这个马车已经是寻常人家马车的一倍大了,容纳十个人绰绰有余吧,而这马车里,上至桌垫,下至地毯,皆用的是这种万金一公分的波斯料子,别的茶具啥的就都不用说了,凳子那个软得嘞,云虞伸手撩开那触感丝滑的车帘,望向前面那个比自己这马车还大上一倍的马车——那马车里,被哈巴特认认真真的放了一张足够小不休憩的床,还有床幔,床头凳……甚至是,梳妆台。
云虞心中忍不住猜测这个哈巴特究竟是比自己还要有多少钱的人呐!!!他们家,是国库吗……
虽然没有床,但依旧足够她四仰八叉的仰躺在马车里了,她实在想不出西蛮原来是那样有钱的国家,居然容得下哈巴特这样有钱的老实人。于是她便琢磨起昨晚发生在落九天的偷窃事件了。
昨晚她送走慕容莨师傅后就回到了落九天正厅,却刚好赶上宋柯要对南风拼命,没了无双城承托的他哪里值得南风动手,于是很快就被李柏这个黑无常给压住了,及此,宋柯走投无路竟全不顾及,在厅中施剧毒想与南风同归于尽,哪知毒粉顺风而起,却连自家妹妹宋佳都身受剧毒,她幸而离得远才免受其盖,可他哪里料到鬼医桃夭竟是那百毒不侵的体质,他绝望之下竟说出一些大家不得知的事情,他堂堂七尺男儿跪地不起,抱着头喊道:“我们宋家招谁惹谁了?!玄天教的人坏事做绝,杀他们是该杀,是他们该死!可为什么我们宋家只是玄天教的旁支,为什么连我们都不放过!为什么?!!!”
“没有。”南风面无表情道:“明宫没做过的事,不会认。做过的,也不会赖。”
楚然却是疑惑道:“该杀?为何该杀……”
“他们霸占了玄天宫不说,为了扩建玄天教,掘了厌家人的坟……掘人坟墓要遭天谴的啊!可我们宋家并没有同意啊!我们什么都没做!”宋柯抱头,双眼通红的狠狠望着南风:“我知道你跟厌家有瓜葛!你别不承认了!只有你!只有你最有可能是凶手!你是唯一一个跟厌家人有关系又有能力灭我们全家的人!!!”
“你说什么?!”楚然忽然上前狠狠掐住了宋柯的脖子,他脑海里回想起那晚那些坟堆,确实是新堆起来的,怪不得那个女子心生怜悯,半夜烧纸。及此,楚然心下盛怒:“掘坟?!”
“是啊……”宋柯像是一个身体坏掉了的人,喃喃道:“他们把坟都掘了……可是我们宋家人连土都没碰一下啊!”
……
云虞挑了眉,确实,南风是最有嫌疑的人了,更何况,江湖上传闻也就是明宫杀的人,灭的教。如此,无可厚非,他就是凶手。
可是云虞知道,不是他,不是明宫。
那么,就是有人在冒充明宫,究竟是谁这么清楚二十年前的纠葛,到底还有谁,会为已经故去二十多年的厌家明义。她想不通,但似乎又有什么线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但当她想要去抓的时候有什么都想不起了。
“明宫并未残害你们宋家一人。”南风冷言道:“我本无心救你,但你这样说,我却要救上你们一救,倒叫你日后有眼瞧上一瞧,究竟谁是你的仇人。”
“你……”宋柯愣住了:“你说什么……?”他本只想自己与南风同归于尽,却没想到连累了自己妹妹,就算自己死了,宋家也还有一个人活着,他又能报仇,算是死而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