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待他走出数丈,忽地纵身追去,右手一探,往他肩头拿去。哈巴特听到了背后脚步声音,心里已经知道是小不追来了,待要回头,右肩已被抓住。小不跟着脚下一勾,哈巴特站立不住,向前扑倒,鼻子撞上山石,登时流出鼻血。他气冲冲的爬起身来,怒道:“你干么如此?摔得我好痛。”
小不道:“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信不信我把你牙齿一颗颗弹掉。”
弹掉?云虞小脸一皱,都不知道小不她何时学了这样一门特殊的功法,专门弹人牙齿吗?
哈巴特赶忙用双手捂住嘴巴,一边忿忿的道:“你怎地如此不识好人心?”感受到有热乎乎的东西从鼻子里流出来,便伸手背在鼻上一抹,只见满手是血,鲜血跟着流下,沾得他胸前殷红一滩。他受伤甚轻,但见血流得这么多,更加愤愤不平了。
小不倒是习惯了一样,取出手帕去替他抹血。哈巴特心中气恼,伸手一推,道:“不用你来讨好,我不睬你。”他不会武功,出手全无部位,随手推出,手掌正对向她胸膛。小不不及思索,自然而然的反手勾住他手腕,顺势一带一送,哈巴特登时直摔出去,砰的一声,后脑撞在石上,就那样晕了过去。
小不见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下,喝道:“快起来,我有话跟你说。”待见他始终不动,才过去俯身看时,只见他双目上挺,气息微弱,果然是真的晕了过去,忙伸手捏他人中,又用力搓揉他胸口。
过了良久,哈巴特才悠悠醒转,只觉背心所靠处甚是柔软,鼻中闻到一阵淡淡的幽香,慢慢睁开眼来,但见小不一双明净的眼睛正望着自己。小不见他醒转,长长叹了口气,道:“倒叫你总跟着我,你那匹汗血宝马当真那样精贵,你竟追着我讨要了两年还不罢休,活该你受苦。”
哈巴特见自己身子倚靠在她怀中,后脑枕在她腰间,不禁心中一荡,随即觉到后脑撞伤处阵阵剧痛,方才委屈道:“那马确实是挺精贵的,小不姑娘你……”
他说着将后头的话又吞了回去,其实他是想说他就是想跟着她身边,又没啥由头。谁料这一晃就是两年。
云虞着实吓了一跳,她可从未见小不对哪个外人如此多言,却又见哈巴特皱着眉喊疼,哪知这男人装的这般明显,小不也没能看得出来,只听得小不又道:“怎么啦?”
哈巴特道:“我……我痛得厉害。”
小不道:“你又没死,哇哇大叫些甚么?”
哈巴特道:“要是我死了,还能哇哇大叫么?”
小不噗哧一笑,扶起他头来,只见他后脑肿起了老大一个血瘤,足足有鸡蛋大小,虽不流血,想来也必十分痛楚,嗔道:“你刚如此下流动作,要是换作了别人,我当场便即杀了,叫你这么摔一交,可还便宜了你呢。”
哈巴特坐起身来,道:“我…你……我哪里敢对姑娘又轻薄之意,冤枉。”
小不于男女之事似懂非懂,听了他的话,脸上微微一红,道:“我不跟你说了,总之是你自己不好,谁叫你伸手推我这里……这里……”哈巴特登时省悟,便觉不好意思,要说甚么话解释,又觉不便措辞,只道:“我……我当真不是故意的。”
说着站起身来。
小不也跟着站起,道:“不是故意,便饶了你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