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光闪动,一柄碧血剑倏地刺出,指向南风左肩,使剑女子不等招用老,腕抖剑斜,剑锋已削向男子右颈。南风玉笛横挡,铮的一声响,两力相击,嗡嗡作声,震声未绝,剑光霍霍,又已拆了三招,却听的笛声飒飒,长剑猛地被击落,一道笛音似午门屠刀直击小不脑门,小不并不惊慌,然手中剑气刚起便被一道声音惊到。
云起起也看得心惊,但三人却同时被一道声音惊住,只听得李娩娩尖叫一声,“南风哥哥,救我!”
不知何时发生了何事,憨憨竟执起了李娩娩掉落在地的匕首,横在了李娩娩脖间,她不知力道轻重,李娩娩脖处刹那间便鲜血淋漓!
南风似乎是气了,如此一来,笛音象是真怒了,那声音狰狞如同一只野兽,他伸出空闲的一只手,刹那间便挪步至憨憨身侧,握住她的手臂,双脚一沉,咔嚓,在白玉地板上踩出两个坑,一甩,就将憨憨整个人给丢掷了出去。
果然——为了保护李娩娩,他不在乎她的生死。
小不心下一惊,心道南风如此威压对憨憨已是重伤,这一掷,怕是能要了她的命。于是她未做多想,反手收剑便对着憨憨所在方向接了上去,然南风并不给她机会,步步紧逼,小不无奈,只得收剑用内力送去掌风。
啪!
两人对了一掌,南风的内力要比受伤的小不强不少,小不怀中又抱着憨憨,瞬间就将被震退两步,但是怀中的憨憨却再一次受到了震荡,口中不断翻涌出热血来。
南风顿时皱起了眉头,转身回首看向李娩娩,随后将她护在身后,问道:“为何不还手?”
“你说过没有你的命令,不许伤她。”李娩娩抚上自己流血的脖颈,小声的说道。
“将她给我,放你走。”南风目光紧盯小不怀中女子,语气愈发不耐:“我能救她。”
“你既下此狠手,又要她作甚?”小不知道他将憨憨认成了云起起,上一秒他如此心狠手辣,这一秒又露出此种莫名其妙的神情,她始终不解南风意欲何为:“你的在乎真让人觉得可怕。”
可无论如何,她都得带着憨憨离开,如此,云起起才能有机会脱身于此。
云起起忧心憨憨的安危,同时她自嘲的挂起了笑意,果然在他心里,云起起不如李娩娩重要。
罢了,她看见小不便转身在脚下摆弄着什么,而这个时候,南风已然没有耐心,瞬间爆发,一招参合指配合着袖中指,内力凝聚出来的银蓝色指力狠狠的一击点在了小不毫无防备的后背上,顿时小不的嘴角就溢出了一丝丝鲜血。
南风的这一指明显是点在了她的大穴之上,现在的小不应该是无法动弹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身上陡然间冒出来一阵淡淡的金光,随即浑身一震,扭身就像是南风这一指根本没有效果一般,狠狠地一剑招呼过来。
这淡金色的光芒无比显眼,映射出来小不就像是拥有了金身一般!
是罡气罩体!
略微有一些怠慢的南风失了色,现在御笛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够再一次一招参合指打出,只不过这一次却被躲了开去。
小不一剑逼退南风,随后运起轻功抱住了憨憨,扭头便冲向了密室外面,却突然发现憨憨头顶有一根细细的银针凸出来,她沉了眼色,发现憨憨气息微弱,她探上她的鼻息,已经是有气进无气出了,是这银针,要了她的命。
看到小不将女子抱走,南风丝毫不顾自身的内伤,脸色阴沉的追了上来,手中玉笛连连攻击,招招都是要害,而且还要掩护怀中的小不,哪怕是她有着通天手段也施展不出来,只能够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将他引离东海苑,李娩娩也不知到底忧心南风还是忧心小不怀中的人,也是一路紧跟。
而云起起早已趁此机会溜出了东海苑,她虽忧心小不,但手下却有些更重要的事要做。
小不一直将南风引到了流舒苑,确定云起起已经离开,她方才冷冷道:“南王,若我将她交于你,你是否能护她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