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携着她不断周旋,奈何城门皆已关闭,她携着云起起无法出城。
“我们回南王府,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云起起头疼欲裂,她感觉自己双唇因干燥发热泛起的唇皮被雨水淋湿,那雨水又进了嘴巴里,她喝了好几口,说起话来也是断断续续,吐字不清:“去……我们……我们去柴房。”
没人想到她们会回南王府,整整两天了,云起起与小不跻身于当日她待过的柴房,此外,柴房里还有那个假云起起,她不仅癫痴瘫痪,醒来后云起起才发现她又聋又哑,她与云起起相貌一模一样,乃至那只受伤的眼睛的伤处都没有丝毫偏差,难怪能骗住南风,她研究了半天也没从她脸上找出面具一类的痕迹。
南王府果然松懈,小不往返多次探查城内情况,只有南王府最为松懈。
“城门已经贴了悬赏告示,估计明日城门就会开的。”小不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馒头,递给云起起:“小姐你先吃点。”
她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但还是吃了半个馒头,得存点力气继续走下去。
小不说安然在靠近南王的时候被太后手下的无常公公一掌击中,她说对不起当时没护住她。云起起从未见过小不流泪,但她说对不起的时候却红了眼睛:“小姐,安然她现在生死不明,对不起没能护住她。”
小不当时被喜公公缠住,受了重伤。她说安然被击飞的时候手中不知从何而来的免死金牌,那金牌当时就落在南王脚边,是那金牌缓解了箭雨的速度,才让她有机会带着自己暂时离开。
“我打听过了,安然现在在东厢房,在匡大人那里。”小不咬了口干巴巴的馒头,用力将它咽下去,她眨了眨眼睛,声音细若弦丝:“我昨晚去看了,匡忒说很危险,需要一味以血养成的绛珠草为药引,这药南王有,但南王不肯见他。”
“你今晚去刚匡叔叔将那药丸模样画于我,我知道他的密室在哪儿,我去偷。”
她们心照不宣的没有过多提到南风这个人,他是曾经救云起起性命,可他是那样一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救人生致人死全在一念之间,谁敢将希望放在他身上呢。
没有别的办法了,小不看着她终是艰难的点了点头。
这个夜晚的月亮很圆也很亮,她与小不挨着墙壁花园一点点绕行在月色下,此时云起起算是明白夜行衣的效用了,真的是看不见的她们。
她本欲一个人前去,但为保万全小不同她一起商量好了计策,分工明确,打算还是行动。不仅如此,她们还一致认为应当带上那个假云起起,不知道她的名字,只是她虽癫痴,这几日相处却发现她有些乖憨之态,并不会添乱,她们暂且就叫她憨憨了,将她一人丢下,怕是会饿死在柴房里,她们已经同匡忒商量好,此去偷药后就离开南王府,城门处李焕早已打点妥当,当然,这是成功的后话。。。
那密室就在南风的卧房后面,今晚他赴宴去了,此机会,千载难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