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起坐在马车里,总觉得不对劲。南风从不亲自驾马,刚刚他将她塞上马车就挥着鞭子快速离开了王府。
于是她撩开帘子,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他一言不发,云起起感受到他浑身气势也很是不同,她下意识打量起来,这人身形外貌皆与南风别无二致,直到云起起看到他挥马鞭的手,那是一只常年握刀的手!
而南风用的是笛。
“你是谁?!”云起起赫然转身,拿起马车里的茶壶就朝他脑袋上砸过去,她反应果断,没给对方留机会,那茶壶狠狠的砸中了他的脑袋。
那人被砸的闷哼一声,身形也是晃了晃,云起起逮住机会也忘了自己装瘸的腿就想翻下马车,奈何那人是个厉害的练家子,他飞快蹬上马车,伸手一捞,将她了捞起来,“影奉王爷之命办事,望姑娘配合。”
“影卫!!!?”他的声音云起起忘不了,便吃惊的叫起来:“王爷呢?”
“你也别怕!”他挑眉一笑,伸手撕掉脸上假面,“王爷这些日子有事,怕是来不了了。”
云起起被他塞进马车里,见他开始捆绑自己的双手,试图让她老实下来,她气急,许久不曾发力的双腿此刻畜满了力量,使劲一蹬,毫无准备地王羡羡又结结实实吃了她一脚:“你这般对待一个弱女子可真是了不起!也不怕王爷知道了会怪罪于你?”
“嘿,我说你们官家人可真是满口胡话,不是说你这双腿已经废了么?”他吃痛,“你别拿南王压我,我可不吃这一套。”
有了上次的经验,他不再给云起起说话的机会,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的药丸强迫她吃下后,便伸手打昏了她。
他将她绑的严实,确定她无法再作妖后,才将她好好安置在马车里。
云起起中途醒来好几次,她试图张口说话,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手脚都被捆的紧实,动也动不了,她算不清时间,中间他给她松了绑,却又给她吃了别的药,使她浑身绵软无力,别说站起来了,连抬手都很是困难。
“你别挣扎了,这药与使你无法发音的哑药相促,能生成瘫痪的癫痴病体,连王爷自己都探不出的。”他将她扶正:“过些时辰,药效过了,就没事了,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活到那些个时候了,呵呵,听说那换骨之人,很多都生生疼死了,曼陀罗那样避世稀存的药,怕是王爷只会用在王妃身上了,这样一想,我一个外人都觉得你可怜的很。”
云起起听不大懂他的话,她对医药这一类从来白痴的紧,只是这可怜二字着实让人难过。
她觉得马车走了好久的路。
终于,马车停了下来,他给她戴上了面巾便扶她下来,她连头都无力抬起来,只觉得脚下道路如此熟悉,但又觉得自己路痴,什么路见着都无比熟悉。
直到她被交到两个丫鬟手中,她攀附在她们身上穿过诸多熟悉的地方,来到了梧桐苑。她很确定,台阶上是她很喜欢的刻着雕花的地砖,这就是梧桐苑。
她有些恍惚,皱着眉头被两个丫鬟带进了住着李娩娩的卧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