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人已经走了,文乐便想着下次见到静嫔娘娘了再问问,瑶姑姑进来伺候她茶水时,文乐便随口说了一句,“我瞧这静嫔娘娘比起皇后来,让人舒坦多了。”
瑶姑姑笑了笑,“这话公主人后说说就是,可千万莫要入了旁人耳里,对公主和静嫔娘娘都不好,公主能同静嫔娘娘亲近些,也实属正常,本就是一家人,冥冥之中注定好了的,哪里不进一家门。”
文乐没想到瑶姑姑也来取笑了她,干脆也不说话了,蒙着头睡了一觉。
酒劲儿快过的那阵,头不晕了,最是容易瞌睡。
三皇子返回逸清殿后,便再也没有出去,在逸清殿外瞧了一阵书,又饮了几盏茶,快到晚膳的点儿了,文乐这一觉才总算是睡醒了。
“公主醒了就赶紧出去陪一会儿三殿下,今儿三殿下可是在逸清殿内呆了一日,就守在那外头。”瑶姑姑一面伺候她穿衣,一面念叨着。
文乐倒是诧异了,“他不是很忙吗,昨儿我问他,他还说忙得很呢。”
等到文乐出来时,宫女们已经传了晚膳,三皇子正在净手,“醒了?”三皇子回头瞟了她一眼,见她脸色没有了红晕,便知酒劲儿已经过去了。
文乐没答,反而问了他,“三殿下今日不忙了?”她倒是好奇他今日怎的一日都呆在了这儿。
文乐一面瞧着三皇子,一面往木几前的座儿边上走去,宫女已经摆好了桌,两副碗筷,各摆了一方,文乐漱口时自来不喜用茶水,均是清水漱口,只见那漱口茶盏里没有茶色,也没仔细去瞧,随手端起来便往嘴边上送去,宫女们还来不及阻止,那嘴里突然的一股咸味儿,冲得文乐鼓起了腮帮子直呜呜叫。
瑶姑姑眼疾手快,捞了个空罐子过来文乐赶紧吐了出去。
“可咸死本宫了,这又是什么讲究,漱口水里怎的还放了盐......”文乐含糊着叨叨,忙地从瑶姑姑手里接过了清水,却是听身后的三皇子说道,“你喝的那杯是我用过的。”
文乐脸色突地涨红,回头就是猛地一阵漱口。
三皇子就立在她身旁盯着她,待她忙乎完了,正要准备落座,三皇子才深深地看着她说道,“适才亲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漱口?”
一屋子的丫鬟宫女都在,瑶姑姑也在。
文乐没想到三皇子会说出这么不知羞的话,左右瞧了一眼,见众人皆是红着脸垂目避开,心头顿时一慌,想也没想惦记脚尖便捂住了他的嘴。
“你,你莫要乱说......”文乐的手掌捂上去,只觉掌心一股子热乎乎的,苏痒得很却是没有松开,一张脸臊得通红,也要同三皇子较着劲儿。
三皇子也没动,就看着她。
最后还是文乐自个儿觉得累了,才松开了手,及时地警告了他一声,“你别说话。”
三皇子倒是配合得很,一顿晚膳下来,一句话都未说,宫女嗯收了桌儿,文乐见他又坐在了软榻上瞧起了书便提醒他,“三殿下天色晚了。”
三皇子没说话。
文乐便也罢了,打算问问他,今儿皇后的酒宴,“殿下今儿怎么突然出现在皇后酒宴上的?”
三皇子眼睛都没动一下。
文乐便拿手去戳他,“你倒是说句话啊。”
三皇子这才从书页上抬起了目光,那眼神在告诉她,先不让他说话的人,是她。
“你怎么这么小气,你瞧瞧你那二哥人家多大气,明知道是自己的弟媳,自个儿看上了,也有勇气来争取一把,今儿硬是在那一道花墙上替本宫徒手摘了一把的月季,本宫可是亲眼瞧见那刺儿挂在他手背上,留了几道血口子,人家愣是一句话都没说,面色不改地将花儿递到我跟前,还同本宫说了声小心刺扎手,是不是很细心周到?”文乐本是随口说说,没想到越说越上了劲,“本宫还挺感动,先不论他是什么目的,能做到这份上不容易,本宫便让瑶姑姑将那月季花儿带回来,插在瓶子里,夜里还能闻到花香味儿,也不枉人家辛苦......”
“陈文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