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慕辰和一文案同僚换了值,又与其他当值文案一同入宫;期间,入太医院取药。
因在宫中长大,身弱又长年服药,所以,暮辰成了太医院的‘大熟人’。
“辰少爷来了!”
“辰少爷”
“辰少爷”
……
“暮辰又来劳烦各位了!”说罢,暮辰笑着向大家恭敬揖礼。
“辰少爷客气了,您先稍作休息。”说话这人是太医院太令章鹤鸣,只见他五十岁上下,体态清瘦,却格外精神。说话间将慕辰引至屏风后,又命人去准备慕辰服用的药丸。
“有劳大人,请!”暮辰连胜道谢,又小声道:“今日来,有一事想跟您打听一下。”
“可是为了苏婕妤?”章鹤鸣眉头一皱,同慕辰一同坐下。
“大人果然神机,正是。”
“苏婕妤的病症,韩太医呈报时老夫倒是留意了一下,一切都是对症入药,只因药性温和,所以会愈的慢些。饮食上虽多为清淡,但都是食补;思虑若是再明朗些,不出七日便可大愈了。”
“您的意思,是我家姐姐这病症是外感风寒,内疾于忧所致?”听这一番话,慕辰心中泛起一阵苦涩。
“正是如此。所以只需心情愉悦,按时服药,婕妤的病症便是无大碍了。”
“家中长辈甚是惦念,慕辰虽不能亲身侍奉家姐,但今日过来也算了却事外之人的心思。所以,家姐之事,有劳大人了。”说罢,暮辰起身向章鹤鸣揖礼。
“辰少爷言重了,这本是我等分内之事,更是职责所在。”章鹤鸣见状,忙回礼。
“师傅,辰少爷的药备好了!”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少年恭敬揖礼,轻声道。只见一身绿色公服,高高瘦瘦的,却也挺拔阳光,面容清俊,给人一种疏离感。
“传言都说大人不收徒弟,今日见了,才知传言不可信的道理。”暮辰温和笑着,少年身上的通透干净让他心生感叹。
“传言只是嘲弄老朽罢了!”章鹤鸣笑着摇摇头,又道:“倒是个心细的孩子。”
暮辰从章鹤鸣的语气中,听得出他对这个学生是认可的,是喜爱的。笑着对这少年道:“这位大人,不知如何称呼?”
“不敢!”少年忙恭敬揖礼,轻声道:“小人姓凌,名逸安。公子唤我逸安便是。”
“逸趣横生,安邦定国,果然好名字!”慕辰笑着,连声赞道。
少年腼腆一笑,脸微微红。
“韩太医回来了吗?”章鹤鸣问。
“刚回来。”凌逸安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