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高度计算,让张小锤有些头昏脑胀,随便找了个借口,将朱允熙打发走,自己一个人回到了寝室。
“殿下,皇上下午让人来问,那个冶炼之法何时能够写好!”
什么冶炼之法?
刚想蒙头大睡的张小锤,一脸懵逼,不过随即他便想了起来,原来是这个!
关于高炉炼铁,唐刀的制作流程,刘伟早已发送过来,前几日因为没有合适的笔书写,所以就没有抄录下来,如今有了铅笔,书写也就方便许多,虽然还是疲惫不堪,张小锤还是强打精神坐了起来,这可事关自己那白花花的银子。
“去取些纸笔来!”
张小锤打着哈欠,来到桌椅旁,一屁股做了下来,吩咐道。
很快,如花便取来了纸笔,放在桌子上,识趣的退到一边。
张小锤摊开纸张,拿起铅笔,将一部分心神沉浸在脑海,将刘伟发送而来的高炉炼铁抄写下来。
张小锤书写的速度非常之快,半个小时左右,高炉炼铁之法便跃然于纸上。
他捏了捏酸痛的脖颈,站起身,活动一下筋骨,将纸张交到詹事府的锦衣卫手里。
随后说道:“这是本皇孙书写的高炉炼铁之法,便由你转呈给皇爷爷吧!”
至于唐刀制作流程,张小锤可不想轻易交出,毕竟自己在这老头身上,可不止吃了一次亏,万一自己倾盘而出,这老家伙再来个死不认账怎么办?
还是小心为妙。
“这……。”
锦衣卫接过纸张,当听到皇太孙的话语,神情变得有些为难。
关于皇太孙当殿杀人之事,他身为锦衣卫千户,自然知之甚详,对于皇太孙所使用的神兵利器,更是唾延三尺,人人往之
可是就是如此贵重铸造之法,此时竟然安静的躺在自己的手中,赵忠仿佛做梦一般,看着手中的纸张,愣愣出神。
这事情有些诡异,他不安的想着。
不过最终还是消失在夜色里,此事太过重大,如何是他一个小小的千户所能决定得。
醉仙楼内,莺歌燕舞,酒色迷人,一座足以容纳百人的大厅之中,此时是灯火通明,人声嘈杂。
整个大厅更是人满为患,他们大多成群,高谈阔论、把酒言歌、吟诗作对、谈说古今,一个个意气风发,神情得意。
在这个满是欢声笑语,靡靡之音的大厅,某个不起眼的角落了,一身锦衣华服的刘建正端坐其中,身边一打扮花枝招展,妖艳动人的女子,时不时为其斟满酒杯,那一对硕大的胸脯,还总是有意无意在刘建的胳膊上来回摩擦。
小骚货……
刘建感受着那对软绵绵的山峰,一阵心猿意马,恨不得当场拔了女人的衣服,狠狠蹂躏一番,可是耳边却难得清净,一群读书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要不是听闻,今日醉仙楼的头牌金巧儿,要与这群士子谈论诗赋,刘建早就找个角落与其大战三百回合。
他抬起头,微醉的他有些晕沉沉的,目光落在还依然高谈阔论,叽叽喳喳不停的穷酸士子读书人身上,嘴角露出不屑笑意。
什么江南才子?江北才子,说白了就是一群酸秀才。
俗话说,千里为官只为财,什么忠君爱国,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些都是假话,只有钱财才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
刘建心中满是鄙夷,今日他十分高兴,原本他身为礼部侍郎刘福通的儿子,不应该大张旗鼓的来青楼这种地方。
当然一是为了避嫌,二就是为了哭穷,身为明朝官员,俸禄也不过一家人的温饱,如此大张旗鼓的狎妓,必定会受到都察院御史的弹劾,问你钱哪来的?
可是如今不同,自己家的钱不再是来路不明,想想刘建就忍不住想笑,一片几千亩,种啥啥不成的荒地,竟然卖了十万两,要知道就算是良田,也不过十两银子一亩,这皇太孙莫非是傻子不成?竟然以三四倍价格买他们的荒地。
原本被突如其来的馅饼,弄得他们一家人惶恐不安,生怕是什么陷阱,可是经过多方打听,他们终于明白,皇太孙为何要高价购买他们的田地。
竟然是为了煤!
当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他们全部懵逼了,这皇太孙莫非真的如传闻一般,撞傻了?
就为了烂大街的垃圾,花费十万两?这还真是人傻钱多。
一杯杯酒下肚,刘建的眼神开始迷离起来,身边的女子此时更是大胆,竟然悄悄的将手,伸进了刘建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
原本还能保持一丝冷静的刘建,感受着柔软无骨的小手,宛如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他充满欲,火的目光扫视四周,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胆子愈发的大了起来,神情也变得极为亢奋。
就在他刚要将手掌,伸进那柔软的两座山峰之上时,大厅内响起了热烈的鼓掌声。
“好诗……此乃真是佳作!”
溢美之词,更是络绎不绝。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刘建赶忙收回双手,某个地方更是被吓的萎缩下来,引来身边女子的一阵鄙夷。
“骆兄果然高才,此诗堪称不可多得的佳作,不过……”
就在一众读书人赞誉有加之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众人闻言纷纷看向说话之人。
骆士廉正意气风发,得意洋洋的享受着万众瞩目的快感,突然被人硬生生的打断,眼神中的不悦一闪而逝。
他原本就是山阴有名的才子,这次来京参加来年春围,也是热门夺魁的不二人选。
可是一个不过,顿时引起了他的不快,看着眼前之人,欲言又止的模样,骆世廉心中十分反感,可是面上,却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