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都点头称是,目光不屑的再次看向张小锤。
“什么是仁道?仁者爱人,所以爱人者为仁,如果一个人,他行事可以给百姓带来福祉,让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变得富足,这算不算仁?”
张小锤用手轻拍刚才侮辱唐仁的读书人的肩膀,再次开口说道:
“这位仁兄说君子不言利,管子是不是君子?管子言不言利?管子经商而是齐国富强,让中夏的百姓免受夷狄之困,这就是孔子为什么在周公之后最看重管子的原因。而管子的功绩就已经让他接近于仁道,所以言不言利,孔圣人是不反对的,孔圣人反对的,是那些于国于民无用的追求利益的行为。“
这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让众人一片哑言。
“唐兄先前是我失言,我李国元向你赔罪。”同时朝张小锤深深鞠了一躬,“在下国子监学生李国元受教了,敢问先生大名。”
“张小锤。”
张小锤抱拳说道,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躲过李国元的大礼,自己不过是胡诌乱说一统,没想到却被对方称之为先生,实在是有点飘飘然。
对!就是飘飘然,要知道在当时国子监就好比现在的清华、北大,而自己被清华、北大的学霸称之为先生,那不飘飘然也不成呀!
张小锤对李国元的印象大大提高,人之一生,会犯许许多多的错误,知错能改方是进步的源泉,有些人明知是错,但是为了面子总是选择视而不见,久而久之只会脱离人生轨迹,愈行愈远。
晋王府内,一只信鸽慢悠悠的落在窗台之上,朱济喜轻轻将绑在信鸽脚上的纸条取出,打开一看,顿时喜形于色,快步向前厅走去。
王府前厅一个巨大的铁笼之中,一直体型健硕的老虎正在撕咬着地上的食物,口中还时不时发出牙齿摩擦骨头的声音,一中年壮汉,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时不时的将手中肉食扔到铁笼之中。
“父皇!”
一声喜悦的声音传递而来,晋王朱棡坚毅的脸上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微微抬头看着喜上眉梢的长子朱济喜,开口说道:“怎么那小子真得到锦绣阁了?”
朱济喜点了点头。
锦绣阁本就是晋王暗中所建立,唯一目的就是收集情报,世俗坊间,哪里的消息最为灵通?莫过于茶肆酒铺,而锦绣阁更是文人墨客,官场大夫聚集之地,在寻花问柳之际,难免会有一些消息传出,让身在太原的自己,不至于过于耳目闭塞,对于京城之事,毫无了解。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那个男人不好色,在漂亮的女子面前,你总会有犯错的时候,一旦掌握这些人的把柄,将来必定能为自己所用。
“父亲这是一次机会,我早已安排人将几个御史以诗会的名义,将他们带到了锦绣阁,我想明天他们就会联合弹劾皇太孙失仪,沉迷酒色,不知进取。再加上收受贿赂,两条大罪,就算不能让他失去太孙之位,也会在皇爷爷和大臣心中留下不好印象。”
“是吗?”
晋王朱棡冰冷的声音响起,一股杀意从那双夺人心魄的眼神中流露出来,原本还在不断啃食的老虎,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连忙后退几步。
“父亲万万不可。”
朱济喜被突如其来的杀意惊醒,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为何?”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仿佛如万斤钢铁般砸落,让朱济喜差点窒息的喘不过气来。朱棡转过头,静静的看着自己的长子,眼中难免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皇太孙从马上摔落一事,已经让皇爷爷警觉,更是让宦官刘康暗中调查此事,此时皇太孙身边,一定有大量的锦衣卫暗中保护,就等我们自投罗网,就算侥幸成功,父亲有没有想过,谁得利最大,论长幼秩序秦王朱樉,乱战功政绩四叔朱棣刚刚平叛都匀,风头正盛,而我们却什么都没有,白白替别人做了嫁衣。”
朱济喜一脸着急的解释说道,看着父亲身上的戾气逐渐散去,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
“哦!既然你不想朱允炆失去太子之位,又为何多次一举,难道只是心里不平衡,想出出气?”
晋王朱棡眉头微挑,似乎不悦的说道。
朱济喜微笑的开口说:“父亲可知如果朱允炆太孙之位不保,谁得利最大?当然是秦王和燕王,而皇爷爷生性多疑,自然会将怀疑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晋王满意的点了点头,其实他先前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并没有真的想去刺杀皇太孙,自己对京城的形式怎么可能不了解,只是皇太孙突然从马上摔落,而养马的奴才,更是全家被杀,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儿子,他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特别是在他面前耍小聪明的人。
“好了!你按照自己的计划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