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行清泪竟然流了下来,老鸨连忙用手中丝帕试去脸上的泪痕,呜呜哽咽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跑了过来,在哪妇人耳边耳语几句,那妇人深深地看了张小锤一眼,方才继续说道:
“既然张公子与我们家婉儿姑娘情投意合,我这个做妈妈的自然不会棒打鸳鸯,不过婉儿姑娘可是我们这的花魁,价钱吗?自然有点贵,就两千两好了。”
那老鸨说完,哽咽声更大了,好像很是不舍得样子。
“既然你如此不舍,那本宫……本公子也就不强人所难了。”
原本张小锤被人嘲弄某方面不行,再加上喝了点酒,脑袋一热,就想帮苏婉儿赎身,可是现在自己稍微清醒一点,顿觉后悔,不是对方不够漂亮,迷人,可是这人自己赎回去了,怎么安排他倒没有想好。
如果说让自己娶一个风尘女子,朝中大臣的唾沫星子,恐怕都能把自己淹死。
两千两不多,自己可是有钱人,可是这钱不能买个麻烦回去。
“唉……”
老鸨见张小锤,摇晃着身体,就要向外走去,原本还以为只是碍于情面,推脱几句,谁知这家伙竟然认真了,顿时心中大急。
“张公子……此事……。”
老鸨快步拦在了张小锤的面前,脸上悲伤哽咽之色尽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
“张公子,婉儿姑娘已经与你有了鱼水之欢,我这当妈妈的虽是不舍,可是她毕竟失了贞洁,如果张公子就此离去,婉儿她……。”
说着,老鸨眼角噙着泪,再次哽咽起来。
过了一会,老鸨方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继续道:“我们这些风尘女子,看起来风光无限,可是一旦失了身,就如同那路边的野草,将无人问津,以后也就只能出卖自己的身体,赚些银钱来养活自己。”
说着,顿感凄凉,凄凄哀哀,眼神也暗淡下来。张小锤知道此时的老鸨,才是真情流露。
“那好吧!本公子帮赎身便是。”
张小锤也不是冷血之人,对方又是因为自己受到牵连,一个弱女子,一旦失了名节,在这男权至上的年代,确实寸步难行。
这里的情况,很快吸引周围读书人的注意,既然苏婉儿已经名花有主,这群风流才子就将主意打到了其她姑娘身上,一个个摇头晃脑,用尽全身解数,想要赢得美人一笑,可是当听到老鸨与张小锤的对话,一个个脸色仿佛吃了屎一般难看。
京城第一才女苏婉儿,不但美貌绝伦,而且无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都是堪称一绝,可是在你张小锤眼里却是可有可无,是说你品德高尚,不近女色呢,还是你某方面真的不行。
至于品德高尚,打死他们,他们都不会相信,一个作出脱了秋衣脱秋裤的家伙,品德能好到哪里去。
张小锤从怀中掏出一沓大明宝钞,一股脑塞到了老鸨的手中,在如花的搀扶下,踉跄的离开了锦绣阁,而他身后一名美貌绝伦的女子,在侍女的陪同下,下了二楼,匆匆跟了出去,留下了满大厅痛苦哀嚎和咒骂声。
第二天清晨,天不过蒙蒙亮,张小锤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头疼欲裂的他有种骂娘的冲动,不过当睁开双眼,看到如花焦急的眼神,顿时睡意全无。
难道出了什么事情?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可是皇太孙,未来的皇帝,有什么事比睡觉更重要呢?
“皇太孙,皇上有请!”
就在张小锤刚要再次沉睡在梦中之时,屋外一声公鸭子嗓音传来,张小锤顿时一个激灵,“皇帝要见我?”
一个蹦跳就要起身,才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没穿,张小锤呆立当场,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转头看了一眼如花,谁知这货竟然娇羞的底下了头,张小锤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难道我昨晚被这货给……。”
张小锤看着如花魁梧的身材,再也不敢往下想了,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要自尽在当场。
“苍天呀!大地呀!以后谁再让我喝酒,我,我打的他祖宗都不认识。”
“皇太孙,皇上还在那等着呢!您快点,要是耽误了皇上的大事,奴才可吃罪不起呀!”
外面的宦官,听到房屋内并没有什么动静,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他在朱元璋身边多年,自然是知道对方的脾气,做什么事都是雷厉风行,最不喜欢拖拖拉拉,当初就是因为礼部尚书奏章上多写了几句废话,就被打的屁股开花,人家是皇帝的亲孙子,自然舍不得打,可是这气不还得撒在他们这些当奴才的身上。
皇宫书房内,张小锤打着呵欠,顺着懒腰,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眼神却警惕的看着垂头办公的朱元璋,自己可是被坑了两次,就还剩下裤衩子了。
“这是你写的?”
突然朱元璋放下了手中的纸张,满脸狐疑的盯着张小锤,询问道。
纸张上的内容张小锤自然不会陌生,这不正是前几日自己查账时所演算的草稿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有奸细,这是张小锤的第一个想法,看来这老头狐狸尾巴藏的够深的啊!
张小锤眉头微挑,目露不悦的看着朱元璋
“嗯!就是本宫所写,怎么了?”
这态度,哪有半点为人臣子的模样。
“哼!”朱元璋重重冷哼一声,脸色同时变得铁青起来,厉声问道:“你小子无缘无故招收这么多人干嘛?怎么想造反不成?”
我擦,怎还能有半点隐私吗?张小锤身为一个现代人,自然难以忍受,无欲则刚,这个皇太孙又不是自己上赶着去做,所以话语也变得强硬、肆无忌惮起来。
“皇爷爷果然明察秋毫,孙儿这么隐秘的事情,都能被您养的那群狗看出来,佩服!”
张小锤的言语不无讽刺之意,他轻蔑的看了高皇帝一眼,继续道:“嗯!不错,本宫就是要谋反!本宫看你老头当了这么多年皇帝,怎么着也得当累了吧!老话说的好啊,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
此言一出,端着茶盏,就要迈进暖阁书房的刘康,忍不住打了一个机灵,手一哆嗦,茶盏“啪”的一声,从手掌滑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