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锤心情极好,微笑道:“刘掌柜但言无妨。”
“这煤炉虽是制造简单,可是这铁……”刘掌柜面露为难之色。
“暂且先高价收购吧!”张小锤也是无奈叹息,这可是硬伤,大明铁的产量实在少的可怜,看来高炉炼铁之法必须早日提上日程。
户部尚书傅友德憋屈的离开暖阁,气咻咻地回到户部,看着几十个忙碌的户部官员,心中一阵恼火。
傅友德黑着脸,看着下首官员,厉声问道:“怎么样,钱粮核算出来了吗?”
那官员低着头,怯生生的回道:“还……没……。”
啪的一声,傅友德拍案而起,他眯着眼,强忍心中怒火,从牙缝着挤出两个字“废物”。
哎!他盯着那官员看了好一会,无奈叹息一声。
突然傅友德声音有变得严厉起来,他怒声道:“你们几人去詹事府,皇太孙哪里有惊世计算之法,如果学不会就不要回来了”
丢人呢!堂堂户部上下几十人,竟然不如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自己这户部尚书实在是颜面扫地啊!
几人闻言呆立当场,皇太孙不过十五六岁的孩子,有惊世计算之法?这不是开玩笑吧!在场之人无不是数算大家,大明的佼佼者,去向一个孩子学习,这脸面怎么挂的住,一时之间,面面相觑。
一年轻官员迟躇了一会,方才小心翼翼道:“傅大人,这皇太孙不过十五六岁的孩子……”
谁知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傅友德凌厉的眼神,吓得硬生生憋了回去,几人如丧考妣的走出户部,极不情愿的向詹事府走去。
几人来到詹事府不远处,就看到排列长长的队伍,他们大多衣衫破旧,推着小车,虽在严寒之中,脸上依然洋溢着淡淡的笑意。
这……
几人目瞪口呆看着眼前一切,他们也听说太孙收煤之事,可是也没想到如此出人意料,那长长的队伍,堆积如山的煤炭,彻底将詹事府的大门堵的死死的。
莫非皇太孙真的如传闻一般,装傻了?还是这煤炭真的有什么特别的用处?
几人面上皆带有疑惑之色。
煤有用?答案非常肯定,如果真的有用,这随处可见的垃圾,早就被人当宝了,谁还会视若无睹,随意丢弃?
皇太孙真的撞傻了,几人心中无不冒出此想法,看来要变天了,他们各自暗自沉思,就在这时,几个小宦官快步走到面前,问道:“几位大人可是来寻我家殿下的?”
三人无奈点头,随小宦官绕过人群,向僻静处走去。
“殿下,有几位户部官员求见。”
就在张小锤暗自揣测,如何将这煤炉大量推广之际,书房外传来小宦官的声音。
“哦!”
张小锤眉头微挑,嘴角挂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让他们进来吧!”
很快三人在小邓子的带领下走了进来,行礼道:“见过太孙殿下”
“嗯”张小锤微微颔首道:“三位来本宫的詹士府,不知所为何事?”
三人没有想到皇太孙如此开门见山,本还想恭维一番,只能将想好的话语咽了回去。
不过他们很快发现,这书房似乎有点不正常。
外面天寒地冻,而这里温暖如春,他们三人官服里面大多穿了袄子,初进来还没有感觉,可是时间一长,竟然有细微的出汗,而且脸颊更是滚烫,火辣辣的感觉,让三人有种想脱衣的冲动。
三人不动声色的相互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讶异之色。
张小锤看着沉默不语的三人,也不着急,悠闲的喝着茶水,吃着干果。
“在下户部官员古大用,奉户部尚书之命,前来求取计算之法”
其中身材略高的官员上前一步,躬身一礼说道。
“哦!”张小锤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然后就没了下文。
三人面露尴尬之色,这是下马威吗?可是人家是皇太孙,自己不过七品书立,胳膊拗不过大腿,只能默不作声,安静站立。
张小锤仰躺在椅子上,也许是因为屋内温度宜人,呵欠连连,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张小锤感觉腿脚酸麻的厉害,方才悠悠睁开眼睛。
“你们三人还没走啊!”
张小锤伸了个懒腰,瞟了一眼,无精打采的三人。
三人面带苦色,齐声道:“还请太孙殿下不令赐教”
“哦!这个吗,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本门有个规矩,传女不传男,三位还是请回吧!”
传女不传男?有这句话吗?三人面面相嘘,皆看出对方眼中的苦涩。
笑话,本宫这么视金钱如粪土的人,怎么可能轻易传授他人呢,不拿点诚意出来,还想吃白食,想的倒挺美。
“还请太孙殿下成全。”三人齐齐跪倒
“咳咳这个不是本宫不讲人情,只是这等机密之法怎么轻易假手于人。”
张小锤面露为难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