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话说的...良心不觉得疼吗小亲王。”玉衡甚是觉得此人是无赖。从在梨园时起,这南小亲王竟偷溜进人的屋子这般的熟练...此刻说这般话时如此波澜不惊,不得不说,南小亲王还真是...不简单。
“被谁刺伤的?莫非刺伤你的人便是到我月阁卖那假消息的小贼?”宁鹰此刻表情突变,桃花眼中含着锋芒,如剑一般的利落,他看着玉衡说道,话语间带着些凉薄之意。
宁鹰这变脸的速度着实让玉衡惊楞了一下,他知道这南疆的南小亲王阴晴不定,可眼前这人前一秒还是如沐春风波澜不惊的模样下一秒宛如变了个人一般,整个人锋芒如剑,还有些阴冷的模样。
“您也知道,我这教主当的如同虚设,教中有人不服那也是正常的,想我死的人也是多了去了。好在小亲王您宅心仁厚,救了在下,不然,在下恐怕得到那黄泉一下唱戏唱给阎王爷听了。”玉衡说道,便也同时低垂着眸子轻笑着,一副调侃自己的模样。
坐在他对面那身着紫衣的少年见此,桃花眼中一阵幽冷,深不见底,那好看的手指搭膝盖之上,食指敲打着膝盖“玉狐狸,你真是在诓本王?”
妖孽的脸上一阵不悦,眉眼直接皱起,桃花眼中深不可测,连带着眼下的那颗泪痣都如此幽冷,他说道,语气很不耐烦,态度便也是一阵恶劣,好看的食指有规律的在膝盖上敲打着,似是在通过这个动作告诫着自己在隐忍着什么。
“您说的没错,确实是他。”宁鹰的直觉很准,玉衡也能看出他这是知晓了所以才来问他,若是与他说谎,此刻对他是不利的,毕竟他身受重伤,而在外头,还有云凛然那群人想置他于死地。
“所以那日在梨园你早知本王说的是谁,故意隐瞒?”宁鹰看着他说道,桃花眼便也在细细的打量着玉衡。
“还请小亲王恕罪,在下当时并非故意隐瞒,而是想让他亲自登门谢罪,奈何却因此遭了害。”玉衡双手抱拳道,因手上抬而扯动了小腹处的伤口,不禁吸了一口气。
宁鹰见此,便也收起了在膝盖上敲打的手“那教主便与本王说说,这个胆大包天的贼人是谁。”
“是我暗教的副使,云凛然,如今的西齐四家除了楚家王室在还有李家,许家以及司家,前三个都是古远的家族了,而司家是顶替云家成为的西齐四大家。云凛然便那云家的嫡系小少爷。”玉衡说道,不禁想起了以前初遇云凛然之时,小少年几乎快在那冷风中断了气,可那脏兮兮的脸蛋上,眸子清澈万分的喊道'哥哥...'
“云家当年因何事被灭了门?”宁鹰问道,妖冶的脸上也有些疑惑的神情,对于西齐一些较为隐晦的事情,他也并不是很清楚,甚至在此之前都未曾听起过,在这西齐的四大家族中之前还有个云家,且现如今权位最高的司家竟是后来者。
“听闻是云家的家主多年贪污了赈灾,修河的官银,皇帝一气之下便满门屠斩,连那府中的仆人都不放过。”玉衡说道,这也是老头子,也便是前任暗教教主告诉他的,听老头子说那日定京城中竟下了大学,云内云家人的血染红了这雪地,足足流了半条街才止住。
宁鹰不语,只是觉得有些蹊跷,他向来对于这般事情不怎么会大信,要知道如今死去的是那云家人,或者的是那皇帝或者其他人,死者还能有什么话可与世人而言,定是那些生者,那些手握权利之人让你想听到什么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