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一切终于重现在了自己的生命里,只有魏熠清楚,隔了一个沧海桑田之后再得到,是什么滋味。
“琬儿,天气渐渐冷了,草原风大,咱们明年春天再去,好吗?”魏熠口气软的不像话。
他已经为曲流素建好了箜篌艺术学校,只要曲流素愿意,可以马上招生开课。
“你可以先去你的学校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叫人改,改好了,你随时可以开学。”
“那好吧,明天我去看看。”曲流素其实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的确不适合去草原。
当晚,魏熠出去喝一个以前的合作商见面,曲流素觉得无聊,就一个人上了三楼。
那间放的钥匙,现在由曲流素保管,以前,她没想起过进去看看,今晚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就想再看看上次没看完的那幅画。
曲流素进去,关上门,走向那幅画,把它打开放在地毯上,细细欣赏。
曲流素不懂得美术专业没所以看不出画的优劣,但这是一副年代久远的画是没错了。
画上的女子,穿着黄铜色盔甲,黑发在风中飞扬,手里的长剑直至前方。
她的脸已经不是很清晰了,但是那双眼睛依稀还能看清楚。
她的眼角,有一颗痣!曲流素看到这颗痣,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眼角,那里也有一颗痣。
“你到底是谁?魏熠到底为什么要收藏你的画像呢?”太多的问题,曲流素想不明白。
当初,魏熠追自己的时候,举止奇怪,还不顾自己反对,非要叫自己“琬儿”,还让自己叫他“卿尘”,他总是时不时的问自己,相不相信前世今生。
这些,都是魏熠撩自己的手段吗?
想到魏熠的那些撩妻场景,曲流素的嘴角不觉上扬。
等她再看那幅画,画上的女子仿佛嘴角也在上扬。
“怎么可能!”曲流素甩甩头,“一定是灯光太暗,我眼花了。”这世上,哪有这样的事。
这明明就是魏熠收藏的一副普通的画,怎么可能自己笑画上的女子也跟着笑呢?
房间里的灯光太暗,曲流素趴在地毯上仔细研究着这幅画,想看看她会不会再笑,于是曲流素对着画上的女子做着各种表情,没有任何回应。
搞了半天,曲流素觉得自己是不是傻了,竟然做这么幼稚的事。
把画卷好,放在架子上,曲流素开始打量一支珍珠发钗。
“这珍珠真是少见啊,依然莹白润泽,一看就是好东西。”曲流素对这支发钗,喜欢的不得了。
上次,她就想让魏熠帮自己做一只和这只一样的,魏熠答应了,可是太忙了,没顾得上,最后连她自己也忘了这件事了。
今天,自己就在这屋子里,不出去,带一会儿应该不会把它弄坏吧。
“卿尘说了,这里的东西都是我的,既然是我的,那我想怎么带,就怎么带。”曲流素说着,就用这只发钗给自己绾了个简单的发髻。
在墙上的镜子里一照,还别说,确实好看,这发钗非常符合曲流素的气质,镜子里的她温婉娴雅,空灵出尘,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魏熠,你眼光不错,收集的这些东西,都是我喜欢的,可是,你怎么知道这都是我的东西的呢?再说了,虽然我喜欢这些,可是我从来没见过这些呀。”
如果魏熠是瞎说的,那他怎么就能确定,自己送给曲流素的这些,曲流素一定会喜欢呢?
是巧合吗?有那么多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