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妈对秦鱼的敌意早已削减许多,此时更是转负为盈的时候,便说道:“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今天傍晚院外有人在说...说...”
秦鱼皱眉,“说什么?”
赵妈妈小心看了她一眼,“说姑娘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公子你的。”
说起这事儿,赵妈妈对秦鱼的怨念又深了,本就是这厮采花贼玷污了她家姑娘,姑娘本就是委屈极了,结果现在还被编排成这样...那孩子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赵妈妈本想把那些人八卦的事儿说全了,但看了看秦鱼脸上的面具,忽然停下了。
她不是小姑娘,知道那种编排对一个男人是多大的侮辱,就算为了自己跟姑娘的安全考虑,也不宜触怒此人,万一这人心眼小,真觉得孩子不是她的呢?
然而她没想到秦鱼竟然自己开口说了,“是说我天残对吧。”
赵妈妈一脸尴尬,一副我啥也没说的表情。“我是绝对不信的...公子也不必气恼。”
采花贼是天残?逗她呢!当她是二八年华的小姑娘吗?
“没什么好气的,天残就天残吧。”在赵妈妈惊讶之下,秦鱼却是看向夜色,眉宇轻拧,“主要是这院子僻静,鲜少有人经过这里,何况有人故意在外面说三道四,最重要的是叶柔平常也就在傍晚的时候在院子里散步,平时不出去....”
赵妈妈反应过来了,哎呀,这是有人故意卡着时间在外面说这些话气自家姑娘,甚至恶意到要让姑娘流产或者一尸两命!
天啊,这也太恶毒了!
她迅疾看向秦鱼。
秦鱼:“可能是因为我,但也不一定,你家姑娘未必就没人不想要她的命。”
赵妈妈脸色一变,正想说什么。
“是谁动的手,很快就知道了。”
秦鱼这话一说,外面忽传来消息传信。
“公子...相爷在外面!要您马上出去”
赵妈妈的表情立刻僵住了,莫非...相爷?
秦鱼神色波澜不惊,“照顾好她,其余事我来处理。”
她摸了下脸上的面具,下面的表情其实并不轻松。
屋子里躲藏着的娇娇传音:“什么情况啊,这个姓蔺的怀疑你了?”
秦鱼:“如果他疑心我,也犯不着在这大深夜亲自来,派几个人动手就行了,我没有反抗的余地跟威胁到他的价值,我看是他今夜外出偶然经过这里...或者得到了一些消息,知道我在,所以来了。”
娇娇松一口气:“他没怀疑你就好。”
他从黄金壁刚刚给他透露的副本内容跟最近秦鱼来看,这个副本里面的妖人委实不少,这个姓蔺的就是最难缠也是目前跟秦鱼牵扯最深的一个。
秦鱼:“谁说没怀疑,他让人来喊我,而且喊得这么急...”
那就是怀疑了,而且怀着要戳穿她的心思吧——估计是天策阁的消息给他知道了。
这奸相在天策阁必有内应!
秦鱼脑袋有些疼,却也无法,因为蔺珩就在外面。
到底是深夜,蔺珩身份尊贵,也不知道从哪办事回来,正坐在马车里面,这马车也是极为奢华高贵的,六马车拖,麒麟座底,九阴蛟龙盘身,对皇权已是大不敬,但显然这个帝国的人都习惯了。
秦鱼看了马车,站在外面拱手作揖,“属下见过相爷。”
马车内传出蔺珩淡凉的声音,“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