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笈还在楼下,你就不怕她听见?”
这个男人渣成什么德行了?
他就不怕沈亭笈到时候听见动静,亲自上楼看见她和他在书房里衣衫不整?
沈复把她抱在强劲的手臂之上,轻飘飘的,完全不费力气,两人在落地窗前纠缠,外面漆黑的夜色越发安静,仿佛随时随地都会被人给发现。
这种刺激感,不同于往日。
曲趣÷阁芯到底是女人,就算挣扎厮打他也只有被乖乖驯服的份。
何况搬出沈亭笈来,也完全不能让沈复有所收敛。
她的头发长了,男人精致的脸庞贴在上面,呼吸间都是曲趣÷阁芯的味道,嗓音明显有所起伏,带着低低哑哑的意味钻入女人的心房:“是你自己要送上门,裙子穿的这么薄,嗯?”
曲趣÷阁芯离婚后,从甜美黑暗系的风格完全变成了成熟女人味路线。
她把一双漂亮的杏眼做了手术,整得像个狐狸眼睛般妩媚勾人,又改变了穿衣风格,做回那个喜欢穿着短裙和渔网袜,翘着细腿抽烟骂人的女孩。
沈复此刻字语行间却让曲趣÷阁芯听得生气,忍不住骂了回去:“我穿什么关你屁事!”
男人眸底的情绪极密,她要不听话,有的是办法收拾。
曲趣÷阁芯新做的指甲抓伤他的脖子,而沈复的衬衣上方完全敞开了,露出好看的锁骨,都没有被她饶过,一道道带着血丝的细痕,下手毫不留情。
沈复眉宇皱了起来,似乎被她下狠手抓疼几分,眯着眼睛,不咸不淡的话从薄唇吐出:“温树臣也喝了那杯茶,他的身份特殊,温家会封锁一切消息不会对外透露。”
曲趣÷阁芯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了过来,张了张嘴巴。
沈复手掌扣住她的脸蛋,似强迫她看清楚自己眼底的神色:“这场内斗中,温越折了自己的母亲,他已经没有软肋让人拿捏住,接下来他和温树臣真正的战争才算开始。”
“所以贺青池被送回贺家,对谁都好?”
曲趣÷阁芯心想,难怪温树臣任由贺家带走贺青池,还不接她的电话。
送走她,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和温越内斗吧。
沈复算是默认她这个想法:“温越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疯子。”
曲趣÷阁芯作为局外人,也不好评价什么。
她甚至觉得贺青池还是留在贺家保命要紧,什么下毒杀人这种荒唐的事情,也就在温家能发生。
何况温越没了妈,指不定想着让温树臣没了老婆呢。
她把视线重新放在沈复身上,隔着衬衣面料抓紧他结实肩膀:“你必须告诉我温树臣身体情况!”
沈复前面已经说这个消息已经被对外封锁,就算他知道也不会告诉曲趣÷阁芯。
男人在事业上的头脑异常冷静和理智,不会因为玩了她一场,就什么都交代了。
曲趣÷阁芯简直气得要死,总而言之什么都没问出来。
她后背贴着冰凉的玻璃落地窗,指甲又去抓他:“沈复……有本事你就别让我下楼,否则等会我就去告诉楼下那个哑巴,你在书房都跟我发生了什么。”
就隔着上下一层的距离,沈复肆无忌惮地跟她发生关系。
他完全不会顾及楼下客厅处的沈亭笈,轻挑眉梢,长指捏疼了她白皙的下巴,嗓音低哑中透着一股懒散的邪恶:“我要对你做什么,当着她的面都可以做,还怕你去说?”
曲趣÷阁芯气得倒吸一口气,没见过这样厚颜无耻到这境界上的男人。
沈复眸色沉沉看着她的眼睛半响,突然伸出手掌覆盖住了,瞬间让曲趣÷阁芯看不见他的神色表情,听力被无限放大,耳边传来的是他急促的喘气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半小时以上是有了。
曲趣÷阁芯从落地窗的玻璃面上一路沿着慢慢地,膝盖跪在了地板上,白皙指尖撑着才没有倒下,眼睫毛不停的颤,轻抬起看见前面的男人,在不紧不慢地把黑色西装裤穿上,却明目张胆不扣皮带。
沈复点了根烟,烟雾缭绕在空气中,也模糊了他精致养眼的脸庞。
很享受,从姿态就能看得出来。
曲趣÷阁芯心里骂了声脏话,报复性的说了一句:“我不会吃药,恶心死你。”
沈复跟她做这种事,从来不会做措施的。
让她每次搞得都慌里慌张的避孕,这次曲趣÷阁芯想恶心他一次,故意这样说。
谁知男人听到冷笑了声,单膝与她平视,夹着烟的手指,嚣张的拍了拍她脸蛋儿。
一个字都没说,凭借着举动就已经让曲趣÷阁芯感觉到了羞耻感。
她以前真是小瞧了沈复,在日本药倒他的那次,大概是这辈子做过最蠢的一件事,比四年前闹着抛弃千金大小姐的身份,要和他私奔还要蠢到家了。
*
十分钟后。
曲趣÷阁芯重新把自己收拾整齐干净才下楼,客厅的灯光依旧亮着,她看见沈亭笈还在安静无声坐在沙发上,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电视机屏幕的英文字幕。
也不知道这栋别墅隔音效果怎么样,楼上的动静会不会被听见。
曲趣÷阁芯看到沈亭笈,又想起沈复这个死男人做的事。
她站在原地一会儿,到底是咽不下这口气。
高跟鞋踩在地板的脚步声响起,停在了沈亭笈的面前。
这个哑巴终于有点反应,眼神厌恶的看过来。
曲趣÷阁芯端起茶几上已经凉掉的水杯,欺负起残疾人士起来,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她将这杯水泼到了沈亭笈胸口上,唇角的梨涡轻陷,轻轻吐出的话很是恶毒:“再拿这种眼神看我,下次就把你眼睛挖掉。”
沈亭笈防不胜防被泼了一身凉水,表情是愤怒的。
也就曲趣÷阁芯能比她还疯,做起事完全没有什么道德底线约束,手指将水杯朝地上一扔,打碎的动静响起起来,她还要踩着高跟鞋站直在原地等了片刻。
直到看就沈复的身影出现在楼梯,仰着脸挑衅看过去。
沈复眸色有些沉,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
沈亭笈气得手脚都在发抖,眼眶有泪珠打滚儿。
而沈复走过来,伸手拽着曲趣÷阁芯便直接走出别墅。
这次手劲不轻,她手腕都红了。
曲趣÷阁芯也忍着痛意,咬牙着对他警告:“下次你再敢欺负我,我就去打死你心尖上的女人!”